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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 此心安处是吾乡 > 第4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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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不卜庐,璃月港的重建正热火朝天。
绯云坡上,刻晴一身紫衣,指挥得有条不紊,千岩军扛着木头,清扫着垃圾和废墟,街边的小贩重新摆摊,吆喝声又响起来。
赔偿和抚恤金已经发了下去,码头船只靠岸,商贾忙着盘点货物,空气里混着海风和饭香,恢复了往日的烟火气。
旅行者拉着香菱的手,走在复道上,脚下的石板被雨洗得干净,远处玉京台隐在薄雾里,像在诉说新的开始。
香菱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手指攥得发白,眼里还有点后怕。
她低声说:“那天我真怕你回不来……街上乱成那样,我跟爹躲在地窖,听着外头轰隆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靴子踩着石板,声音有点颤,抬头看他,眼圈又红了。
旅行者停下脚步,转身摸摸她的脑袋,手指插进她乱糟糟的头发,哄着:“菱儿,别怕啦!你男人命硬得很,魔神都干不掉我。以后我哪儿也不去,就守着你跟万民堂,天天吃你做的饭!”他咧嘴笑,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声音糙糙的,满是宠溺。
香菱脸红了红,哼一声:“就会贫嘴!”可手抓得更紧了,身子挨着他,像怕他跑了。
俩人慢慢往吃虎岩走,街边老李头冲他们喊:“小兄弟,英雄啊!回来啦?”卖鱼的大婶也乐:“香菱丫头,给你男人炖鱼汤补补!”香菱笑着应,旅行者搂着她肩,心里热乎乎的。
他低头看她,暗想:这媳妇儿,他得好好哄一辈子。
璃月港的重建在眼前铺开,他拉着香菱的手,脚步轻快,像踩着未来的路。
清晨,奥藏山的雾气还未散尽,湿冷的空气裹着松木的清香钻进鼻子里,山崖间回荡着风的低啸。
旅行者背着粗布包,手里攥着把破旧的镐,站在陡峭的岩壁前,抬头望着一块嵌在石缝里的石珀。
那石头泛着琥珀色的光,漂亮得像香菱的眼睛,可位置刁钻,卡在半人高的裂缝里,四周是滑溜溜的苔藓。
他咬咬牙,脚踩着凸起的岩角,手指抠进石缝,硬生生往上爬。
风吹得他外套猎猎作响,汗水顺着额头淌进眼里,刺得生疼,手指磨出血丝,血混着泥糊在镐柄上,黏糊糊的。
他喘着粗气,心里嘀咕:“这破石头值三十万摩拉,得弄下来给香菱买个好簪子!”可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去,他赶紧抱住一块凸石,心跳快得像擂鼓,暗骂:“老子命都搭这儿了,香菱你可得好好疼我!”
中午,层岩巨渊的深处闷热得像蒸笼,头顶的岩顶压得人喘不过气,空气里混着硫磺和湿土的怪味。
旅行者扛着满满一筐白铁矿,背都被压弯了,每迈一步,腿肚子都打颤。
矿洞里光线昏暗,只有手里提的灯笼晃出点黄光,照得脚下的碎石坑坑洼洼。
他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崴了脚,疼得龇牙咧嘴,矿石差点洒一地。
他蹲下来揉脚,汗水滴在矿石上,心里算着:“这一筐五十万摩拉,够给香菱置办套嫁妆了。”可背上的重量像座山,肩膀酸得像要断,他咬牙站起身,暗道:“为了菱儿的笑脸,这点苦算啥!”远处传来丘丘人的吼声,他握紧剑,喘着气想:“别他妈来惹我,老子还得赶回去吃饭呢!”
傍晚,望舒客栈附近的野外,夕阳染红了半边天,草丛里虫鸣声此起彼伏,风吹过霓裳花田,淡淡的花香扑鼻。
旅行者蹲在地上,手里攥着小刀,小心翼翼割着一株株霓裳花,手臂被旁边的荆棘划得全是血口子,火辣辣地疼。
他满头大汗,衣服湿透贴在背上,采满一捆花,手指都麻了。
他看着花瓣上的露水,心里美滋滋地想:“二十万摩拉,够给香菱染件新衣裳,她穿上肯定美得跟仙女似的。”可站起来时腿一软,差点栽进花丛,他揉揉腰,苦笑:“晚上得让香菱给我揉揉腿,顺便舔舔她脚丫子补补精神。”
冒险家协会的木屋里,灯火通明,木桌上摆满酒杯和烤肉,空气里混着麦酒的香气和烧柴的烟味。
墙上挂着兽皮和破旧的地图,柜台后岚姐倚着桌子,手里拿着一本账簿,笑眯眯地看着屋里闹腾的冒险家们。
一群糙汉子围着桌子喝酒吹牛,有人拍着桌子喊:“我昨天在龙脊雪山宰了头冰猪,肉够吃一个月!”另一个醉醺醺地嚷:“我还宰过遗迹守卫呢,差点没回来!”笑声此起彼伏,撞得木梁上的灰扑扑往下掉。
旅行者推门进来,满身尘土,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袱,脸上汗水混着泥,手里攥着一堆委托单。
他往柜台一靠,咧嘴笑:“岚姐,结算下,我这几天跑断了腿!”岚姐瞅他一眼,调侃:“哟,你小子跟疯狗似的跑山,攒这么多钱干嘛?买座山开矿啊?”屋里几个冒险家转头看他,哄笑起来:“是不是又看上啥宝贝了?”
旅行者挺直腰杆,得意地说:“攒菱儿本呢!我得给香菱最好的,提亲那天得风风光光!”他眼珠子亮得像灯笼,拍拍胸脯,满脸骄傲。
岚姐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这愣头青,真有志气!”屋里炸了锅,老冒险家李大嘴拍桌子:“好小子,跟香菱百年好合啊!早生贵子,别忘了请我们喝喜酒!”旁边的小个子张三挤眉弄眼:“香菱那丫头泼辣,配你这色胚正好!”另一个醉汉举杯:“来,敬咱旅行者,早日抱娃!”
旅行者也不客气,接过一杯酒一饮而尽,抹抹嘴,嘿嘿笑:“就凭我在不卜庐养伤攒的那一发,新婚夜肯定一炮让香菱怀上我的种!”他挤挤眼,色气满满地说:“我憋了那么久,晚上搂着她,肏得她喊我夫君,保管一发就中!”他手一挥,满脸得意,“到时候咱家热闹了,我还得教小子跑委托,攒钱养他娘!”
这话一出,满屋子哄堂大笑,岚姐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腰:“你这小子,真不害臊!香菱听了这话,怕是要拿锅铲砸你!”李大嘴乐得拍大腿:“有种!新婚夜别射太快啊,别让香菱笑话!”张三挤眉弄眼:“一发就中?你行不行啊!”笑声撞得屋顶抖,酒杯叮当响,大家伙儿调侃得起劲,可眼里全是善意,知道这小子对香菱是真心,攒钱的拼命劲儿透着股傻乎乎的爱。
旅行者挠挠头,嘿嘿笑着,满脑子是香菱红着脸被他压在床上的模样,鸡巴硬了硬。
他拍拍包袱,心想:这些摩拉得攒够,娶了香菱,他要正大光明干她一辈子。
协会里的热闹还在继续,他端着酒杯,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未来的小日子。
璃月港的吃虎岩一如既往地热闹,街巷里飘着饭香,码头号子声隐约传来。
午,香菱跑去野外找新鲜食材还没回来,旅行者也在冒险家协会忙着结算委托,店里只剩卯师傅一个人守着。
他正站在灶前颠勺,汗水顺着额头滴下来,嘴里哼着小曲儿,心里还想着明天女婿提亲的事儿。
这时,新月轩和琉璃亭的一帮人推门进来,七八个壮汉,穿着绸缎长袍,腰间别着账本,领头的胖子一脸横肉,手里拿根木棒敲着柜台,阴阳怪气地说:“卯师傅,你这店用的食材没走行会吧?按规矩,你得交罚款!”卯师傅一愣,放下勺子,粗声反驳:“胡说八道!我食材都是在荣发商铺买的,正儿八经的路子,凭啥说我没走行会的门路?”他瞪着眼,脾气上来,手攥着锅铲,满脸不服。
那胖子冷笑,棒子敲得更响:“那是你的事儿,我们的账本上没你的名儿,你就得交钱!不然这店别想开了!”旁边一个瘦子凑上来,贱兮兮地说:“卯师傅,你家香菱那丫头长得水灵,要不让她陪我们喝顿酒,这事儿就算了。”这话一出,卯师傅气得脸红脖子粗,怒吼:“你们这帮畜生,敢调戏我丫头!”他抄起锅铲就砸过去,胖子躲开,锅铲砸在柜台上,木屑飞溅。
场面一下乱了,卯师傅一个人抡着锅铲跟七八个壮汉干起来,拳头砸在脸上,木棒敲在背上,桌椅被踹翻,锅碗摔得稀碎。
他吼着:“老子拼了命也不让你们欺负我家丫头!”可寡不敌众,胖子一棒子抡在他腿上,他扑通跪地,又挨了几拳,嘴角淌血,店里被砸得一片狼藉。
那帮人撂下狠话:“不交钱,你就等死吧!”说完扬长而去,留下满地碎瓷和卯师傅喘着粗气倒在地上。
街坊邻居闻声跑来,老李头喊着:“快抬卯师傅去不卜庐!”几个汉子七手八脚把他扶起来,血水混着汗淌了一身。
香菱还在外头找食材,回来时间不定。
旁边中原杂碎的苏二娘急得不行,拔腿就往冒险家协会跑。
协会里,灯火晃眼,木桌上酒杯乱撞,冒险家们正喝得热闹。
旅行者靠着柜台,跟岚姐吹牛:“我明天提亲,香菱肯定高兴得跳起来!”岚姐乐:“你小子,攒菱儿本攒出花了!”
苏二娘推门冲进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喊:“旅行者,不好了!卯师傅被新月轩和琉璃亭的人打了,店也砸了!”屋里一下静了,旅行者脸色刷地沉下来,酒杯摔桌上,沉声问道:“谁他妈干的!”他眼珠子红得像火,手攥拳头咔咔响,满脑子是卯师傅慈祥的笑容。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他早已对卯师傅像自己的父亲一样敬重。
苏二娘缩了缩肩,低声说:“我不敢说……我惹不起。你是英雄,你去找七星吧,也许有办法!”
岚姐皱眉:“新月轩和琉璃亭?这两家背后不简单啊!”李大嘴拍桌子:“欺负卯师傅,欺负到咱们头上了!”旅行者咬牙切齿,抓起风鹰剑就往外冲,吼道:“老子不管谁干的,敢动我家人,我弄死他们!菱儿还没娶,家先被人砸了,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他满心怒火,带上门冲出冒险家协会,脑子里担心香菱知道后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旅行者怒气冲天,手持风鹰剑直奔绯云坡,靴子跺脚在石板上,风卷着他的衣角,像头暴走的野兽。
绯云坡上灯火辉煌,琉璃亭的雕梁画栋在夜色中透着奢华,门口两个守卫斜靠着柱子,手里拎着棍子,见他气势汹汹冲来,还不长眼地拦住:“喂,小子,站住!这儿不是你撒野的地儿!”话音未落,旅行者冷哼一声,剑尖一挥,风元素炸开,狂暴的风压像只无形大手,直接把俩守卫吹得飞出去,重重摔在石阶上,骨头咔嚓一响,怕是断了,两人头撞地昏了过去,哼都没哼一声。
他一脚踹开琉璃亭的大门,木门轰隆倒地,灰尘扑了一脸。
里头金碧辉煌,香风四溢,大腹便便的食客们正举杯谈笑,听到动静全愣住,筷子停在半空。
屋里弹唱的乐队和戏子也噤了声。
旅行者跨进门廊,顺手一剑砍烂了门口迎宾的青花瓷大瓶,剑尖对着他们,眼睛红得像烧了火,一字一句地咬字:“谁——他——妈——砸——了——万——民——堂!给我滚出来!其他不相干的人,我数五个数,赶紧给我滚。数完之后还在这的,老子就跟他爆了!”
“五!”声音震得屋顶的灯笼晃了晃,客人们传出细小的议论声。几个眼尖的客人已经认出来打上门来的是旅行者。
“四!”几个胆小的食客缩着脖子匆匆从他身边溜走。
大部分的客人也顾不上没吃完的佳肴和账单,赶紧拿好东西就跑。
甚至有跑的急的人连鞋子都掉下来了。
“三!”有人刚才直接吓得躲到桌子下面去了,甚至是被同伴拽着连滚带爬地往外走。最后一批食客也灰溜溜地跑出了琉璃亭的大门。
“二!”食客、路人、绯云坡的商贩,远远地围着琉璃亭开始看热闹。
大家都在议论。
人群中某个青年人说:“虽然旅行者是个英雄,可琉璃亭背后的那位……”他旁边的长辈立刻捂住他的嘴:“嘘,就你知道的多!那个人是咱们惹得起的嘛?看看热闹就算了,人多眼杂,别把自己卷进去了!”
“一!”
五个保安闻声冲出来,膀大腰圆,手持木棒,嚷着:“哪来的野小子,敢来琉璃亭闹事!”他们挥棒砸来,气势汹汹,想教训这愣头青。
旅行者冷笑,抄起旁边一把椅子,风元素缠上,抡圆了砸过去,一个保安被拍飞,撞翻桌子,酒菜洒一地。
他身形一闪,剑光如风,卷起另一把椅子砸在第二个保安脸上,鼻血喷了满地。
剩下三个围上来。
旅行者轻哼一声,反手凝结了一颗荒星砸了过去。
骨头断裂声混着惨叫,三下五除二全撂倒在地,哼哼唧唧爬不起来。
他拍了拍手,剑尖直指门口瘫坐的门房喉咙。
屋里人大气不敢喘,只有荒星共鸣发出低沉的“嗡嗡”声音,散发着暗金色的光芒。
那家伙裤子都湿了,抖得像筛子。
旅行者眼珠子瞪得像铜铃,咬牙吼道:“叫你们掌柜的滚出来!不然老子今天把琉璃亭烧成白地!你看我敢不敢?”剑尖颤了颤,风压压得门房喘不过气。
旅行者满脑子是卯师傅被打倒的模样,还有香菱哭着喊爹的画面。
他心疼得像捅了一刀。
公子的水刀都没让他这么痛苦。
怒火烧得他手都在抖。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谁敢动他家人,他就让谁后悔生出来。
门房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喊:“掌、掌柜的!快来啊!”食客们大气不敢出,有人低声嘀咕:“这不是旅行者吗……咋跟疯了似的……难不成跟琉璃亭有了什么过节……”旅行者站在那儿,不发一言。
风鹰剑映着灯光,寒光闪闪。
酒楼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和酒香混杂的怪味。
掌柜的终于从后堂晃出来了。
他个子不高,穿一身绸缎长袍,满脸肥肉挤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手里还拿把折扇扇着,像是要摆足架子。
他瞅了眼满地打滚的保安,又看看旅行者手里的风鹰剑,眯着眼慢悠悠地说:“哟,这不是璃月的大英雄吗?来我这小店有何贵干啊?”他顿了顿,扇子一合,语气里透着股倨傲:“你可得想清楚了,我这琉璃亭也不是谁都能随便撒野的地儿。七星那边,我多少有点交情,你要是闹大了,怕是讨不到好果子吃。年轻人,最好安分点,别给自己找麻烦。”
旅行者站在那儿,冷冷地看着他表演,剑尖拄地,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他听完这堆废话,眼里的怒火焚烧了他最后一分理性:“七星?凭你也配?老子连魔神都干过,七星算个屁!”他不客气了,风场卷起旁边厚重的萃华木桌子,直接来了个泰山压顶。
掌柜的惊叫一声,被桌子打翻压在地上,鼻梁咔嚓断了,血混着鼻涕淌了一脸,瞬间肿成猪头,哼哼唧唧爬不起来,骨头应该也断了不少。
旅行者一步跨过去,靴子狠狠踩在掌柜的脑袋上,使劲碾他那张臭脸。
他低头盯着这家伙,冷声说:“七星是吧?咱们玉京台见!我倒要看看,谁敢保你这狗东西!”
旅行者松开脚,风压卷着剑气,先是把掌柜的甩出了店门,重重地砸在了门口的石板路上。
然后又把一楼店里桌椅板凳全砸了个稀巴烂,瓷盘碎了一地,酒坛子爆开,酒水淌得满屋都是,墙上挂的字画被风扯得粉碎。
旅行者抬手砸出一颗荒星,上二楼的楼梯直接被砸断。
一楼二楼两颗荒星的共鸣让墙壁也开始颤抖。
琉璃亭眨眼间成了废墟。
旅行者用随身的火折子点燃那些泡了酒的桌椅板凳,还有屏风墙纸,在大厅里四下纵火。
他转身大步走出琉璃亭。
风助火势,身后的琉璃亭店如其名,已经烧的红彤彤的了,恰似那炉中红亮的琉璃一般。
他收回风鹰剑,眼里杀气未消,直奔隔壁的新月轩。
新月轩的灯笼在夜风中晃悠,门口的伙计远远瞧见他这架势,吓得腿软,喊着:“掌柜的,快跑啊!”可旅行者已经到了,靴子踹门轰隆一声,门板砸在地上,他大吼:“新月轩的狗东西,给我滚出来!”
新月轩的灯火摇曳,雕花窗棂映着街头的喧闹,可里头却透着一股慌乱。
新月轩的掌柜的比琉璃亭那胖子机灵多了,一听琉璃亭被砸的消息,腿肚子就打颤,立马派人跑去千岩军报信,自己裹了件灰袍,从后门溜得比兔子还快,嘴里还嘀咕:“这疯子砸店,我可不奉陪!”他跑得鞋都掉了,满脑子想着保命要紧,哪管新月轩的招牌。
旅行者一脚踹开新月轩的大门,华美的雕花木门轰隆倒地,呛得他咳了两声。
店里食客正吃得起劲。
眼尖的人瞧见了满身杀气冲进来的旅行者,吓得筷子掉了一地。
反应过来的众人看着寒光闪闪的风鹰剑,纷纷说着“多有得罪”、“莫怪莫怪 ”之类的话,你推我搡地往外冲。
客人跑光了之后,他对着柜台大吼:“新月轩的狗东西,滚出来!敢砸我家店,老子让你们血债血偿!”声音震得屋顶的灯笼乱晃,可掌柜的早没影了,只剩几个伙计缩在柜台后,抖得像筛子。
没等他动手砸店,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千岩军来了。
一队盔甲锃亮的士兵冲进来,长枪横在身前,领头的教头是个络腮胡大汉,名叫张铁,手持一杆铁枪,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一看旅行者这架势,满身血污,剑指新月轩,杀气逼人,心里直骂娘:“这他妈怎么办?抓他?笑话!旅行者是璃月的英雄,又那么能打。人家单挑魔神都不带眨眼的。我这帮千岩军加起来都不够人家一个指头能打。可不抓又不行,新月轩每年孝敬的摩拉不少,七星那边的那位还得给个交代……”
张铁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上前,抱拳低声说:“旅行者兄弟,冷静冷静!你砸琉璃亭的事儿我听说了。这两家店作奸犯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新月轩当然也跑不了干系。可我特别理解你。可是你这么闹下去,兄弟们为难啊!”他挤出个笑,语气尽量和气,“你先消消气,咱有话好说。这事儿背后不简单,我这就去找七星,把琉璃亭和新月轩的后台揪出来,给你个说法,咋样?”他心里盘算,先稳住这尊杀神,别真把新月轩烧了,不然他这教头帽子就别带了。
回头第一件事就是去玉京台找那位,把这烫手山芋甩出去。
旅行者红着眼喘着粗气,冷冷盯着张铁,眼里的怒火升腾:“卯师傅被打得吐血,万民堂砸得稀烂。你不去抓凶手,反而来告诉我要冷静?我给你一个时辰,把掌柜的和后台揪出来,不然我自己动手,璃月的地界从此再没有新月轩这个字号!”
玉京台的议事厅内,临时清理出来一个会议室,作为如今凝光的办公地点。
尽管玉京台的雕梁画栋仍然华贵,却比不得每一片琉璃瓦都是单独烧制的群玉阁。
凝光在危机中放弃群玉阁的决定,固然让她损失惨重,但也换来了仙人的支持和信任。
从前恭听神谕,七星合议的制度,也随着群玉阁一同消逝了。
凝光,凭借着其应对危机的泰然自若和对璃月的忠诚,俨然成为了璃月的无冕之王。
萃华木天花板上挂着八角宫灯,空气里弥漫着茶香和墨香。
地板上堆满了文书,报表和档案,过往的秘书和工作人员必须小心翼翼,才不至于碰倒文山会海。
七星围坐在一张雕花长桌旁,桌上摊着璃月璃月港的地图和总务司的账簿。
地图上精细地标注了璃月港在此次灾难中受损的各个地方。
八门的负责人恭敬地站立在一旁,等待着人治时代第一次来自七星的指令。
凝光仍旧身穿她那身金凤旗袍,手里转着烟杆,不声不响地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少顷,她开始了她的规划:“承蒙仙人信任、天枢星厚爱和各位同僚的支持,在下已经拟定了一份璃月灾后重建方案,现在与各位商讨一二——”
虽名为商讨,实则是宣布。
凝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笃定:“首先,总务司外交部门要向至冬发布质询公文并索赔。从今天起,愚人众在璃月是不受欢迎的非法犯罪组织,无论成员级别如何,人人得而诛之。公子达达利亚,永远禁止入境。总务司对其公开悬赏,生死不论。其次,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清理码头,恢复航运。北码头和南码头的修缮工作要同时进行。物料采购由和记厅负责,玉衡星监督。和记厅如果需要增派人手,就找千岩军帮忙。另外通知千岩军,让他们再调拨人手,协助辉山厅尽快恢复层岩巨渊的开采工作,至少表层矿区的开采需要立刻恢复。如果人手不足就去冒险家协会以总务司名义发布委托。璃月不能离开那里的矿物……”凝光的三位秘书快速记录着天权的命令。
七星的意志将从这间屋子流向总务司,在那里编织成为法令和政策,张贴在闾巷里坊,再随着启航商船的风帆传遍提瓦特。
刻晴坐在她左侧,身着精干的紫色短打。
她素来不认同凝光利益优先的处置方式,补充道:“凝光,比起恢复生产,这个时候把资源是不是应该更多偏向于灾民救助和重建上面?绯云坡的复道在灾难中坍塌,吃虎岩的平民区也死伤惨重。虽然目前事故赔偿金已发下去,但人心还需安抚,居民区的重建工作也在进行中……”
就在这时,门砰地被推开,两个秘书急匆匆闯进来,一个凑到凝光耳边低语,一个附在另一位七星——瑶光星周老的耳边嘀咕。
周老,是掌管璃月服务业行会的七星,琉璃亭和新月轩都是他的产业。
周老是前年七星空缺后选举上台的。
其人竹竿子身材,穿一身深蓝长袍,满脸皱纹,眼镜后的眼神深邃而晦暗。
嘴上总是讲着“和气生财”,对所有人都露出一副笑脸。
每位七星都控制着璃月的一个行业。
天权星凝光凭借着对航海、造船业的掌握而财力雄厚,甚至和记厅可以说已经姓“凝”了。
玉衡星刻晴负责土地和建设行业,所以她不是在轻策庄的梯田里,就是在沉玉谷的茶树边上。
除了农业之外,璃月港大兴土木的物料也需要她首肯才能运进来。
而凝光提到的早已退居二线的天枢星天叔,其实在历史上更多承担的是人仙沟通的桥梁的角色。
只是这次危机事发突然,身体不佳的天叔,便没能发挥多大的影响力。
反倒是旅行者担起了协调人仙的重任。
周老的服务业行会如同一张巨网,牢牢控制着绯云坡的餐饮与文化产业。
凡是加入商会的商户,不仅要缴纳高昂的会费,还只能从他手中拿到品质低劣的次品原料。
那些不肯低头的商户,就被他用各种手段排挤。
云堇曾经编排了一出戏讽刺这种现象,周老当时皮笑肉不笑地鼓掌叫好,还和云堇合影留念。
结果半个月后,云翰社突然以“有伤风化”之罪名被总务司下令全体禁演一年,其间任何戏园不得让云翰社上台。
除此之外,总务司还以诽谤的罪名重罚了云堇本人。
要不是和裕茶馆和忠实票友们的秘密捧场,云翰社早已垮了。
卯师傅本来是琉璃亭的首席大厨,就是因为看不惯这等霸道行径,才带着一腔热血和对烹饪的坚持,从绯云坡搬到了吃虎岩开设了万民堂。
他一心想用平价的食材做出美味佳肴,让普通百姓也能吃上好饭菜,却遭此厄运……
周老清了清嗓子:“重建和抚恤都已按部就班开展了。只是,若是有人在璃月港胡作非为,作奸犯科,又该当何罪呢?琉璃亭和新月轩,是我服务业行会龙头。今日有人胆大包天,火烧琉璃亭,威胁新月轩,明天是不是就敢打上玉京台自立为王了?简直岂有此理,简直是不把七星和璃月的律法放在眼里!千岩军应该即刻出动……”
被刻晴和周老两次打断的凝光,心里已经起疑。
如果说刻晴心系民生情有可原,那么周老此时大张旗鼓地在七星会议讲起此事,意欲何为?
旅行者是自己和仙人公开认定的璃月英雄。
他避重就轻,只讲旅行者的报复,对自己的丑事避而不谈。
好一套话术!
凝光心里思忖,周老专门在此时挑这件事摆上台面,就是为了借旅行者让自己难堪。
若是自己敷衍处置,其必然鼓动那些小报大肆鼓噪,渲染旅行者居功自傲,跋扈不堪,让其他商会心生畏惧,跟自己离心离德。
若是自己过分投入,有伤律法公道不说,还伤了旅行者的心,更有被仙人认为同流合污的可能性。
离开了商会、仙人、和百姓哪一边,自己这个天权的位置都是坐不稳当的。
或许万民堂被砸更像是周老刻意为之?
其人抓的就是自己立足未稳的破绽,以有心算无心。
无论自己怎么抉择,都会落入他的圈套之中……凝光在心里暗自叫好,不愧是短短几年就从小老板摇身一变成为行会会长的人,其人不只是空长了些年岁,更是有了副糟朽心肠。
“你若开战,我必定奉陪到底!”。
凝光停下手中轻转着的烟管,蓦然一笑道:“我听到的版本则是,琉璃亭和新月轩欺行霸市,要挟不成动手在先。卯师傅重伤倒地,万民堂化为废墟。这才有了后面的争端。不过今天讨论的都是璃月的大事。这种家长里短的小新闻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交给千岩军教头秉公处理就好。各位若是累了,不妨休息片刻。我让百闻去取些茶点——全盛斋新烤的椰蓉酥,配上今年明前的沉玉仙茗……”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凝光你若是碍手碍脚,我就要亲自出手……”琉璃亭和新月轩既是周老的摇钱树,又是他笼络权贵,上下打点的白手套。
周老显然对于凝光的定调不满。
实际上却中了凝光的计谋。
本来他以有心算无心,坐等凝光忙中出错或者大发雷霆,自己便可游说其他七星,趁虚而入动摇其根基。
现在凝光不接招,反而先定调为民间纠纷,这就让他的努力显得自乱阵脚,做贼心虚。
“哦?碍手碍脚?”凝光给百闻打了个手势,示意后者先不要离开:“今日的会议讨论璃月重建与恢复生产。你身为七星,一言不发。‘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百姓们若是知道,位高权重的开阳星周老在七星会议上,不思民生,不顾经济,只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你说他们会怎么想?昔日秦王之心,以布衣之怒为免冠徒跣,以头抢地。终得国破身死。不可不察也。别忘了,下次七星选举也没几天了……”
“况且,旅行者为人坦荡赤诚,求仙人,击公子,战魔神。各位都是看在眼中的。这样一个至诚至纯之人,为何突然举起手中的刀刃?新月轩和琉璃亭就没有需要反思的地方吗?是什么把这样的一位英雄逼上了歧路?”伴随着周老的抿嘴咋舌,凝光抢先占领了道德高地,暂时终结了话题的讨论。
然而两位七星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新月轩外,已是戌时。
风声呼啸,灯笼被吹得乱晃,之前围观的行人早已跑光,只剩千岩军围着门瑟瑟发抖。
旅行者站在店中央,风鹰剑拄地,眼神就没离开过店里的挂钟。
眼看一个时辰的时间已过,旅行者冷哼道:“干城戎甲,靖妖闲邪?我看是孔方障目,为虎作伥!老子今天就要给你们再上一课,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青色的风元素能量在风鹰剑身凝结,搅动得空气也开始旋转。
他一抬手,风漩卷起桌椅板凳就上了天,在天花板上转圈碰撞。
他一挥手,精工细作的名贵家具和桌椅摔在地板上,轰隆一声砸烂了彼此。
新月轩的伙计尖叫着往外跑,店里眨眼间一片狼藉。
教头见拦不住,急得满头大汗,腿肚子打颤,但也只好只好举起钺矛横在身前,颤声喊:“旅行者兄弟,我也没办法了!”教头和几个士兵结阵冲上前来,被一颗荒星挡住了前路。
旅行者根本不看他们,剑尖一抬,吼道:“我对璃月一片赤诚,天地可鉴!我拼了命护璃月周全,璃月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卯师傅被打,万民堂被砸的时候,没半个人主持公道。现在你们反而护着这帮畜生!这就是岩王帝君交给你们的信条吗?回答我!”剑刃风压卷起,旅行者手中金光凝结,杀气逼人,“助纣为虐者,杀无赦!”满腔怒火的他声音沙哑,像炸膛的老虎灶一般,就要把愤怒泼洒。
其实,旅行者并非如此冲动之人。
他平日里虽嫉恶如仇,却是个临危不乱,有分寸的智将。
可与奥赛尔的交战让他体内吸收了太多魔神残渣。
纵使他血脉自带净化之力,也只能保住他神智基本清明。
那股暴戾的怨气在他血脉里翻腾,烧得他理智模糊,满脑子只剩杀意。
就在剑要落下时,一声清脆的喊声划破混乱:“空!”香菱冲了过来,短袍沾着泥,满脸泪水。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靴子都少了一只,扑到他面前,摇着他喊道:“夫君,你冷静点!”她的声音闷闷的,却似重锤敲进他混沌的脑海。
他的眼神一下子清澈了,愣愣地看着她,手一松,风鹰剑咣当落地,转身一把抱住她,埋在她肩上哭了起来:“菱儿,我没用……没保护好卯师傅,没守住咱们的家……”他声音哽咽,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泪水淌在她衣服上,身子抖得厉害。
香菱眼泪也掉下来,温柔地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慰:“夫君,别这么说,你已经尽力了……咱们先去看看爹,他还等着你呢。”她手攥着他的衣服,眼里满是心疼。
旅行者乖乖点头,把风鹰剑收回背后,像个听话的孩子牵着她不撒手。
两人脚步踉跄地往不卜庐去。
张铁瘫坐在地,长出一口气,铁枪扔在一旁,抹了把汗:“总算捡回一条命,这疯子终于消停了!幸好有这丫头,不然今天真得出大事。”他赶紧爬起来,冲手下吼:“收队收队!这烂摊子让七星收拾吧。神仙打架,小民遭殃!”他招呼着同样胆战心惊的千岩军收队。
只是旅行者那句:“我看是孔方障目,为虎作伥!”在他心里久久回荡。
让他不禁开始思考,事情从什么时刻开始变成这样了呢?
不卜庐里,药香扑鼻。
床头点着一盏小灯,月光从窗缝洒进病房,照在卯师傅苍白的脸上。
旅行者和香菱推门就扑了进来,双双跪在床边,握着卯师傅的手就泣不成声。
白术刚给卯师傅换了药,手里端着今晚的汤药,冲他们点头:“还好头没伤着。只是肋骨裂了两根,休养几月就好。”卯师傅靠在床头,嘴角还挂着血迹,脸上青紫一片,可眼神依旧硬朗。
他握住旅行者和香菱的手,粗声笑:“我还以为自己年轻呢,抄个锅铲就能干翻那帮酒囊饭袋。没想到连几个瘪三都打不过,哈哈!”他笑得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可眼里满是欣慰。
香菱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没停,紧紧攥着老爹的手哭着说:“爹,你还年轻,肯定没问题!等你好起来,咱们继续开店,我给你当白案,给你打下手!”卯师傅揉了揉她的脑袋:“丫头,爹没事。邪不胜正。咱们就等着瞧吧!”他转头握住旅行者的手,认真说:“空啊,以前老叫你女婿。我承认之前有开玩笑的因素。但今天我是认认真真的。以后香菱就交给你了。你护着她,爹看着也安心。就是遇事别太急躁,有事和香菱多商量。你俩互相都有情意,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旅行者眼眶一热,点头:“卯师傅,我一定对香菱好,一辈子护着她!”他拉着香菱,一起给卯师傅磕头,红着脸改口:“爹……”卯师傅乐得眯起眼,病房里满是温馨。
次日的玉京台,七星开会已是下午。
阳光从窗户里漫入,照得会议室亮堂堂的,更显富贵气象。
中间的乌木长桌结实又气派,配套七把楠木官帽椅,正合七星之数。
身后供案上安奉一尊由摩拉熔铸的岩王帝君像,兜帽下的目光如炬,香火明暗却不绝。
墙上的山水乃是名家之作,柳暗花明,曲径通幽,恰似今日璃月之局势。
凝光再次先声夺人:“昨日,琉璃亭和新月轩的门人,闯入万民堂,要挟不成后伤人砸店。结果自己被反被报复。琉璃亭被付之一炬,新月轩也沦为断壁残垣。千岩军说‘兹事体大’,需要上报七星裁决。真是可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是大英雄旅行者也不例外……”周老还在疑惑,怎么凝光一夜之间转了性子。
结果凝光下一句话让他如鲠在喉:“旅行者今晨已经向千岩军自投罗网。此等纠纷本该如是。以法为教,以吏为师。此案却仍然捅到这里,想必是对手琉璃亭背景不浅吧。周老,我记得琉璃亭是你行会名下的企业。不如你表个态,也方便下面人办案?”
旅行者投案自首打破了周老的如意算盘,也使得凝光彻底坐稳了道德高地。
攻守之势异也。
倘若周老发话,便等于公开承认了自己是幕后主使。
倘若自己闭口不言,千岩军便要把两家店的掌柜抓起来审讯。
那两人的忠诚如同他们的道德底线一样灵活,若是要再和旅行者当庭对质一下,免不了再被挖出更多问题……
七星内部虽说现在明面上以凝光为尊,实际也是各有心事。
除去凝光、刻晴和周老外,玉衡星刻晴最为亲民,也向来以正义感闻名。
她虽不赞同凝光有时候利益优先的政策,但在关乎法度正义的问题上总是能与凝光达成一致。
天玑星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性,主管璃月的财政和货币政策,办公地点就在黄金屋。
今天他并未出席会议,而是在负责黄金屋的抢修工作。
天璇星是个精明的老年女性,对接的是银原厅,掌握着璃月的食盐产业,经常和天玑星被戏称为“金童银女”。
开阳星是个热情的小伙子,对接盛露厅,影响着璃月的手工业。
这几位都是由技术行业的领头人擢升为七星的,对于权力斗争并不感兴趣,或者说无论谁当权都要用他们。
凝光正是抓住了这一点,连夜派百闻、百晓、百识游说其他三位七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周老得势,凝光个人得失且不论,璃月的经济形势必然会大变。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服务业行会一家独大,对于盐业、矿业、手工业等实体经济不利。
经济结构的变动必然导致权力洗牌。
他手下的人挤进总务司和八门,其他三位七星的生意和职权势必也会受到影响。
凝光比起周老而言,在具体事务尊重他们的决定,不乱干涉瞎指挥,而且还会拿出自己航海和造船行业的红利来让大家好处均沾。
反观周老,连一个万民堂都容不下,又怎么能相信他能容得下诸位七星同僚?
如此,只剩下毫无根基的周老和即将大权在握的凝光了。
会议继续进行,凝光依旧按部就班地布置着璃月的重建和恢复生产工作。
刻晴偶尔提些意见。
周老暗暗握拳,心想势必要让凝光付出代价。
时间回到今日清晨。
不卜庐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吵闹声打破了宁静。
白术皱眉出去一看,一群打手堵在不卜庐门口,七八个壮汉,满脸横肉,手里拎着棍棒,嚷着要旅行者出来见他们。
白术转身给旅行者打了个手势,拦在门口,青袍被风吹得晃,沉声说:“这是医肆,诸位龙精虎猛,怕是走错了地方。”那些人一看他有神之眼,不敢造次。
但他们学聪明了,跑到台阶下面,堵住路口不让其他人进来看病,嘴里喊着:“旅行者惹了不该惹的人,他在哪,别人就别想安生!”
不卜庐的病房里,药香混着窗外传来的淡淡海风,卯师傅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却精神尚好。
旅行者坐在床边,香菱握着他的手,满眼担忧,低声说:“你别冲动,咱们和爹一起想办法。”门口打手的叫嚣声隐约传来,旅行者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眼里的杀意渐渐退去,脑子里转开了一条计策。
他低声说:“菱儿,爹,我有办法了,咱们得这么干。不过这帮狗东西我迟早连他们主子一起收拾了!”
他伸出手指:“第一,咱俩分头行动。你联系胡桃,以卯师傅伤重不治,要办白事的名义绕过那帮杂碎,把爹转移到往生堂去。胡桃是你的好姐妹,我信的过她。往生堂那个地方也没人敢随便闯,比这儿安全。我直接去玉京台,高调认罪领罚。砸店是我干的,我认了,可这样一来,幕后黑手想暗算栽赃我都没机会,我光明正大,他们反而下不了手。”
香菱点头,眼睛一亮:“对,胡桃肯定帮咱们!”旅行者继续:“第二,往生堂的钟离客卿以前帮过我,给了我仙人符箓。他见多识广,肯定有主意。我去找他商量对策。”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第三,我去冒险家协会,把真相传出去——新月轩和琉璃亭欺行霸市,见万民堂红火,痛下黑手。岚姐和码头工人会帮我散播消息,让全城都知道这帮狗东西的嘴脸!”他看向卯师傅和香菱,咧嘴笑:“咋样,爹,菱儿,我这招行不行?”
卯师傅听完,眼里满是欣慰,粗糙的大手拍拍他肩,乐呵呵地说:“好女婿,有脑子!比我年轻时强,我还以为抡锅铲就能解决问题呢!”香菱眼睛亮晶晶的,搂住他胳膊,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才是我智勇双全的好夫君!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她脸红红的,满心骄傲。
旅行者嘿嘿一笑,趁机调戏:“菱儿,那你让我舔两口脚丫子,给我打打气呗~”香菱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扭着他耳朵低声骂道:“爹还在这儿呢,没羞没臊!”她手劲不小,扭得他龇牙咧嘴。
卯师傅哈哈大笑,拍床沿:“我这老骨头还没聋呢!”他笑得牵动伤口,咳了两声,可眼里满是乐呵,心想这俩孩子真是般配。
上午的绯云坡,人来人往,恰是一日最好时节。
明星斋的古玩刚又成交了一单。
万文集舍的新书洛阳纸贵。
和裕茶馆的说书声从三楼传到一楼。
商贩推车吆喝“上好宣纸,文房四宝”,书生提着竹篮匆匆赶往书肆,绸袍商贾低声议价,画师在摊前挥毫,戏子哼着小曲路过。
街角的千岩军哨站,石木小楼挂着“千岩军绯云哨所”的牌匾,晨光映得金光闪闪。
旅行者一早离开往生堂,未带风鹰剑,只穿自己的旅者服装。
他大步流星走向哨站,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大喊:“我,旅行者空!火烧琉璃亭,打砸新月轩,全是我干的!我来认罪领罚!”声音洪亮,震得哨站木门嗡嗡响,绯云坡的喧嚣瞬间静了。
茶肆里的文人推窗,书肆掌柜探头,画师毛笔停空,戏子停曲,商贩放下算盘,全朝哨站看过来。
老书生捋胡子,惊道:“这不是救璃月的英雄吗?怎的认罪了?”茶肆老板端茶壶,嘀咕:“为卯师傅出头,砸了黑店,够汉子!”卖字画的小贩嚷:“英雄!快给我们说说到底咋回事!”市民围成圈,议论如潮。
千岩军冲出,教头张铁擦汗,皱眉:“旅行者,你又闹哪出?昨晚凶神恶煞地大闹一场,今天又自己来认罪?”旅行者冷笑,掏出状子,扬声道:“我认罪,但我也要告状!新月轩和琉璃亭敲诈勒索,欺行霸市,强迫商人必须用他们的劣质食材。妄图调戏我妻子香菱不成,就砸了我家的店!这状子写的清清楚楚!”他甩状子给张铁,目光如刀:“我认我的罪,可这帮畜生的罪,也得查个底朝天!”
一石激起千层浪。
原来昨夜的火灾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
万文集舍的书生在二楼拍手大喊:“好一个旅行者!”三楼的和裕茶馆的茶客交头接耳:“新月轩涨价越来越离谱,其他家的点心还必须用他们的食材。这次敲诈万民堂,活该被砸!”说书人刘苏也感叹道:“这气势,比我台上唱的英雄还带劲!”茂才公则是皱眉低语:“蠢货,这是把七星放在火上烤啊……”
张铁头大如斗,拿状子的手微微颤抖,心想:“这小子是故意的!认罪就是为了逼七星表态!”也只好宣布把旅行者交给七星。
千岩军拿绳子松松地捆了一下旅行者的手。
他没反抗,昂首阔步地向前走。
不像是犯人被押送,反而像是英雄游街。
旅行者笑得灿烂,心想:“周老,你玩阴谋,我玩阳谋!这一拳,看你怎么接下?”
与此同时,香菱在和白术交了底之后,伏在不卜庐哭号起来:“爹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女儿女婿还没能给您尽孝呢……”卯师傅不过是服下了降低代谢的药物,人活得好好的呢。
白术的药效果过于好了,要不是卯师傅嘴角还在努力压着的笑,她真的觉得老父亲就这么归西了。
当然香菱的哭声确实是带着真心和后怕。
要不是诸位街坊及时把卯师傅送来医馆,等她赶回来可真得给自家老爹哭坟了。
白术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医馆的学徒,往卯师傅脸上盖上一张白巾,抬着他从后门出门。
此举标志此人病重不治,不卜庐已无能为力,该是往生堂接手接引之事。
香菱在前头跟不卜庐门口的打手纠缠推搡,又哭又嚎,泣不成声。
她嗓音沙哑而凄厉,一会喊“爹你死的好冤啊”,一会又握紧匣里灭辰,说“不放我爹入土为安,我就跟你们拼了!”白巾覆面的卯师傅,气息起伏极为缓慢。
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更何况这些做贼心虚的打手。
他们本就不想再碰旅行者家的霉头。
琉璃亭的废墟还在街上冒烟呢。
香菱也有神之眼,打起来根本不是他们几个杂碎可以对付的。
领头的强打精神上去试了下鼻息,也是惊得够呛。
白术趁机补刀:“卯师傅可惜了……颅内出血,刚送来人就没了……”
那些打手一看事情闹大了,放了几句狠话。
香菱哭着路过绯云坡,头扎白布,手中攥紧匣里灭辰,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踩着。
刚刚因为旅行者高调自首而议论纷纷的绯云坡突然沉寂,静得茶馆客人的笼中鸟叫声清脆可闻。
商贩和行人让出一条道来,目送香菱向往生堂的方向离去。
璃月刚谁没吃过万民堂的菜?
“物美价廉”这四个字送给万民堂正是恰如其分。
卯师傅的 “死讯”很快在璃月港传开。
吃虎岩的小贩想念万民堂的快餐:“万民堂一份二十摩拉的饭荤素搭配。卯师傅真是大善人,怎么突然就走了呢……真是好人不长命……”
绯云坡的商人之间也回忆起卯师傅的热情:“万民堂装修不如琉璃亭,但啥时候去卯师傅都会笑脸相迎。人多或者客人有喜事还能送个菜。香菱也嘴甜会来事。不像琉璃亭那帮脸比驴还长的老东西……”
和裕茶馆里,一位年轻人端着茶杯,低声对旁边的老人问道:“卯师傅真的死了?大家都喜欢他的手艺。他怎么突然就死了?真的是病死的吗?他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旁边同桌的老人讳莫如深,只是用手指了指远处琉璃亭的废墟,又往玉京台的方向指了指,然后摆了摆手,没多说一个字。
台上刘苏说书的声音都低了几分。
一边的大娘看不下去:“你没听说吗?他可是得罪了琉璃亭的那帮人!我听吃虎岩的苏二娘说,琉璃亭的打手来无理取闹,还要调戏香菱。卯师傅急了跟他们打起来了……”
此时玉京台上,七星会议室简单收拾了一番,文书和图表都被整理堆好,长桌对面空出来了大片场地,只顾零零摆了一把木凳。
正是为了旅行者而准备。
旅行者虚缚双手,闲庭信步走到木凳上坐下,打量着面前见过和没见过的七星。
凝光狡黠,刻晴板正,这是他已熟识的。
其他两男一女吹着茶杯,好似事不关己。
末位上那个竹竿,眼眸深邃,皮笑肉不笑,一直盯着自己不放。
看来他就是幕后黑手。
凝光坐在主位,金凤旗袍贵气逼人,一拍桌子怒道:“大胆旅者!你火烧琉璃亭,打砸新月轩。扰乱璃月治安,毁坏财物。你是觉得璃月冤枉了你?”强硬语气难掩凝光眼角狡黠。
借着查办旅行者,她反而可以趁机清理琉璃亭的腌臜恶业。
幕后之人难以公开反对。
旅行者自作主张地自投罗网,却为她提供了助攻。
她高举轻放,一句话把询问的重点从审判转移到冤情上。
“然也然也。我虽承认自己防火砸店,却并非犯罪,乃是正当防卫。《璃月民法典》第一百八十一条有言:‘因正当防卫造成损害的,不承担民事责任。’”周老怒极反笑:“胡说八道!你伤人放火,人所共知,罪无可赦。我那琉璃亭雕梁画栋,文玩古董,卖掉一百个万民堂你也赔不起!凝光,这小子不说实话,居功自傲,我看是诚心与璃月为敌,你得速速重判!”
“天权大人,事急从权。那日我正在冒险家协会……”旅行者娓娓道来自己的遭遇。
辛苦挣钱为娇妻,奈何老父遭人欺。
家妻寻珍本开颜,四邻救父生死间。
男儿所重为何物?
妻儿高堂合家欢。
奈何官军迟不发,贼人招摇不曾察。
我仗腰间三尺剑,涤荡魑魅绯云前。
初以祝融炼琉璃,复以风刃破新月。
公义只向仇人讨,未伤市井是我操!
旅行者绘声绘色地描述和他的诗句,让此前旁观的几位七星放下茶杯,开始打量这位曾经的英雄。
周老的手杖重重砸地:“大胆旅者!你毁我行会产业在前,诬告在后。是可忍熟不可忍!万民堂和行会有约在先,要走行会的渠道采购优质食材。卯师傅狗急跳墙,你反倒倒打一耙……”
“你他妈放——屁!”旅行者声如洪钟地怒骂,“万民堂的账本都在香菱那,最新一张的收据上,荣发商铺章子的印油还没干呢!而你们的杂碎冲进万民堂,那穷凶极恶的样子,在场的食客和旁边的冒险家都看到了。你可以说我诽谤,你堵得住这么多人的嘴巴吗?!凝光大人、刻晴大人,我请七星查我们家账本,最好把行会的账目也全都查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谁在胡说。我说的有半句假话,我提头来见!”
场面很快混乱,庭审不了了之。
旅行者和周老开始说垃圾话,一个说对方是老傻逼,一个说对方是小瘪三。
凝光自然是乐见旅行者跟周老斗嘴,她朝着刻晴打手势,摁住了想要对细节提问的冲动,然后跟百闻耳语,安排了下一步的进攻计划。
随后,凝光一拍桌子:“大胆旅者,竟敢在七星面前咆哮公堂!先把他压下去,就关在玉京台,三日后的七星会议再审!”离开房间的时候,旅行者还给周老做了个鬼脸,气的对方用手杖打了好几下地板。
玉京台的千岩军营坐落在月海亭旁边。
月光洒在青灰色的石墙上,映得营地肃穆而庄严。
旅行者被押入营中,名义上是“暂押”,却在凝光的暗中安排下,被安置在一间颇为别致的小屋里。
屋子称不上奢华,却远非牢房的阴冷模样——窗棂雕着简朴的云纹,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
屋内天花板一盏宫灯。
墙边摆着一张木床。
床头挂着喜字,铺着干净的大红被褥。
角落有张小桌,桌上放着一壶酒和几盘点心。
此处的千岩军都是在群玉阁一战中和旅行者有着战斗情谊的同袍,和张铁这些普通巡逻兵自然不同,无需凝光吩咐便对旅行者以礼相待。
实际上旅行者的“坐牢”既安全又自在。
凝光为了保险,又特意安排百闻亲自去请香菱:“你去请往生堂的胡堂主来玉京台一躺。就说我要看卯师傅的验尸报告,请她记得务必带上‘助手’。”
绯云坡的往生堂,夜雾已经起来,门口的纸灯笼随风摇晃,散发着幽幽的光。
胡桃蹲在接待处,摆弄一盏新做的纸灯笼,唱着她的《丘丘谣》:“大丘丘病了,二丘丘瞧。三丘丘采药……”她一身法衣跳脱,仪倌帽上梅花悠悠。
子夜时分,百闻带着两个精干的千岩军登门。
一见胡桃便拱手道:“胡堂主,天权大人有令。现请你去玉京台,商讨卯师傅的验尸报告,特意叮嘱,带上你的助手。”她语气平稳,却带着点意味深长的笑。
胡桃一听,眼珠子转了转,立马秒懂,心想:“哟,凝光大人这招高明!哼哼,分明是想让我带香菱去跟她男人团聚呢!”她古灵精怪地挤挤眼,回了一句,然后就往后院跑。
胡桃找到香菱,她正给卯师傅熬粥,满脸担忧。
胡桃一把拉住她,笑嘻嘻地说:“香菱,走,跟本堂主去玉京台!凝光姐要看你爹的验尸报告,本堂主宣布是我的助手了,你得陪着我一起去!”香菱一愣:“啥?验尸报告?我爹不是好好的吗?”胡桃挤眉弄眼,压低声:“傻丫头,凝光大人是让你去见你男人!旅行者在千岩军营。屋子都装饰成婚房了,还不快去腻歪!”香菱脸刷地红了,推她一把:“胡桃,你又瞎说!”可眼里闪着光,心心跳加快,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她跟卯师傅说了声,卯师傅乐呵呵挥手:“去吧,爹这儿没事!还有钟离客卿在。”
胡桃带着香菱悄悄推门而入。
旅行者正靠在床头嗑瓜子,抬头一看是香菱,扔下瓜子就冲上去了,一把搂住香菱:“菱儿!你咋来了?”他笑得高兴又豪迈。
香菱脸红红的,推他胸口:“夫君,这儿还有人呢!”眼里嘴角都是化不开的甜蜜。
胡桃捂嘴偷笑:“哟哟,这牢房布置得真不错。你俩是该好好在这反思反思。早点造个孩子出来给璃月作贡献啊!”香菱锤了她一拳:“就你会贫嘴!”胡桃笑着道别:“你俩好好‘反思’啊。本堂主先去跟百闻聊聊‘验尸报告’了。香菱,别被你男人肏坏了,记得喊我救你啊!”
香菱搂着旅行者,背对着胡桃小声说道:“放心吧,胡桃,他疼我还来不及呢,哪舍得弄坏我……”香菱的娇羞一下子点燃了胡桃的八卦之心:“哟哟,刚才路上谁说还没吃过见过呢?小馋猫露馅了吧!你这丫头,满脑子都是你男人了吧!”
两个姑娘互相挠痒痒,闹成一团。
最后胡桃走前还不忘补刀:“香菱,要是被肏坏了就高声喊我,我来救你啊!我跑得快!”香菱红着脸反击:“才不会呢!要喊也是夸我夫君厉害!”她糙糙地回嘴,眼里闪着甜,脚丫在床边晃了晃。
胡桃故作可惜,摊手:“完了完了,香菱已经沦陷在旅行者的身下了,我这姐妹没救啦!”她哈哈笑着,被香菱笑着赶出去,“快走吧你,别捣乱!”胡桃一甩辫子,跑出门,回头挤眼:“洞房愉快啊!”
门一关,屋里安静下来,只剩红烛噼啪的轻响和两人浅浅的呼吸。
香菱坐回床上,抬头看向旅行者。
四目相对,烛光映在她眼里,像星星一般闪烁。
旅行者挪过去,挨着她坐下,眼神温柔得能滴水,低声说:“菱儿,胡桃走了,就剩咱俩了。”他手轻轻搭在她腰上,眉目间满是爱意。
香菱脸红红的,低头嗯了一声,眼睫颤了颤,抬眼瞅他:“夫君,你真听我的话?”她嘴角翘着,带着点羞。
旅行者嘿嘿笑,手指在她腰上捏了捏:“那当然,你是我的娘子,我啥都听你的。”
他凑近蹭着她的鼻尖,气息烫得她脸更红,低声说:“咱爹都认我这个女婿了。你是我正经媳妇儿了,我想怎么疼你都行。”香菱哼一声,推他胸口:“就会贫嘴……”可是她身子没躲,反而靠着他。
她的手攥着他的衣服,眼里水汪汪的,心跳快得像擂鼓。
旅行者搂紧她,俩人眉目传情。
小屋里甜得像蜜,空气里都变得黏糊糊的了。
军营的小屋里,红烛燃得正旺,火光跳跃。
喜帐低垂如薄纱,笼着床,像要把这对新人裹进春梦。
窗外月光冷清,屋内的热气却像要把人融化,空气里混着茶香和两人交缠的汗味,色气浓得化不开。
香菱坐在床边,短袍半敞,露出白嫩的肩膀和鼓胀的奶子,脸红得像涂了胭脂,眼睫低垂,手指攥着床单,指节泛白,羞得腿都夹紧了。
旅行者关上门,走到她身边,裤裆硬得顶出个大包。
他挨着她坐下,膝盖蹭着她光溜溜的大腿,烫得她一颤,低头凑过去,鼻尖蹭她脸,热气喷在她耳边,低声说:“菱儿,想肏你好久了。”他的声音粗糙又浑厚,色气直往她骨头里钻,鸡勃起的肉棒隔着裤子顶着她身子。
香菱哼一声,推他胸口:“夫君,别……这么急……”可她拿惯菜刀的手今天却软得没劲,只好身子靠着他,水汪汪看着她,让人想犯罪。
他嘿嘿笑,手滑到她腰上,隔着短袍捏她软乎乎的肉。
指头往下滑,解开腰带,短袍散开,露出她白花花的身子。
香菱的奶子颤巍巍地晃,奶头硬得像两颗红豆。
旅行者喘着粗气,手摸她奶子,捏得软肉从指缝溢出来,低吼:“菱儿,你这儿真软,我真的好馋你身子。”他低头舔舐她的乳头,含吮轻咬,口水拉丝淌下来。
她嘤咛一声,喘着推他:“夫君,慢点……我喘不过气……”可奶子挺起的同时,下面湿得短裤都黏在大腿上。
他手滑下去,扯掉她的亵裤,露出湿漉漉的小穴。
他指头蹭进去,插进热乎乎的逼里,紧得夹手:“菱儿,你这儿湿得跟水坑似的,夹得我手指都动不了。”他抽插几下,又故意手指挑起勾弄肉壁,抠得她水声咕叽响,香菱仰头叫:“夫君……别抠了……我受不了……”声音娇得滴蜜,身子抖得像筛子,奶子晃得晃眼。
她满脑子是他肏她的画面,心里好想让他快点进来。
旅行者脱了裤子,鸡巴弹出来,又粗又长,青筋爆着,龟头紫红,硬得像根烧红的铁棒,顶着她小腹蹭。
他扶着她躺下,分开她腿,鸡巴蹭着她湿乎乎的逼缝,低吼:“菱儿,我要肏进去了。疼就喊我,我轻点。”他挺腰插进去,龟头挤开紧得要命的小逼,热乎乎裹着他,爽得他咬牙:“菱儿,你的穴真紧,夹得我鸡巴爽死了。”香菱哼一声,抓着他胳膊,指甲掐进肉里:“夫君……好撑……疼……”但她眼里水光闪闪,声音都娇媚了几分。
他插到底,闷哼一声,停下来亲她。
两人舌头缠着,满嘴口水。
他低声:“菱儿,我慢慢肏。”挺腰动起来,鸡巴在她逼里进出,水声粘腻而响亮。
龟头撞着深处,爽得他头皮发麻。
香菱被肏得哼哼唧唧,下意识用腿缠着他的腰,屁股跟着抬。
她大口喘息:“夫君……好深……好舒服……”声音娇媚,不似平时的小厨娘那般干练。
小穴裹着鸡巴,湿得床单都透了。
旅行者低吼:“菱儿,你叫得我鸡巴硬得要炸了!”鸡巴插得又快又狠,撞得她逼口红肿,水淌得满腿都是,她尖叫:“夫君……太猛了……我受不了……”满脑子是他,满心是被他肏得晕乎乎的甜。
床吱吱响得像要散架,烛光晃着,汗水滴在喜帐上,色气满屋。
他抓着她奶子揉,边肏边喘:“菱儿,你逼真会夹,肏得我爽死了。”香菱仰头叫:“夫君……我也要死了……好爽……”她腿夹紧他,逼一缩,高潮了,水喷得他鸡巴湿透。
他低吼一声,肉棒顶着宫口释放,抽动了好几股精液射进去,热乎乎灌满了她,让她又抖着哼了一声。
俩人喘着抱在一起,旅行者啃她脖子,低声说:“菱儿,我爱你,我要一辈子肏你,疼你。”香菱埋在他胸口,喘着回:“夫君,我也爱你……”她逼还裹着他软下去的鸡巴。
俩人刚刚平息了前一轮的高潮,香菱软软地靠在旅行者怀里,奶子颤巍巍地抖,逼口红肿,水汪汪地淌着白浊。
旅行者喘着粗气,鸡巴半硬着贴在她屁股上,搂着她翻了个身,把她抱起来坐他腿上。
他满身汗,胸膛烫得像烙铁,低头啃她脖子,手滑到她奶子上,抓着那两团软肉揉,指头捏着奶头拽,揉得奶子红了一圈,晃得晃眼。
他挺腰,鸡巴蹭着她湿漉漉的逼缝,龟头挤进去,热乎乎裹着他,紧得他咬牙,低声说:“菱儿,我想抱着你再来一次,你的小穴太甜了。”鸡巴插得水声咕叽响,可语气温柔得像哄孩子,眼神黏在她脸上,满是爱。
香菱脸红得滴血,哼一声,身子软软靠着他,奶子被揉得颤,嘤咛道:“夫君,你真坏……刚弄完还想要……”可腿张开点,让他插得更深,小逼裹着鸡巴一缩一缩,眼里水光闪闪。
她心跳得像擂鼓,满脑子是他插她时的满胀感,暗道:“这家伙,色得要命,可我好喜欢……”她仰头看他,糙糙地说:“夫君,你轻点,我怕疼……”声音娇得滴水,满是甜。
他嘿嘿笑,抱着她腰,胳膊箍得紧紧的。
鸡巴插到底,低头亲她耳朵,舌头舔着耳廓,湿热地钻进去,啃得她耳朵红透。
他喘着气,温柔地说:“菱儿,那我就再来一次了啊~”他挺腰动起来,鸡巴在她逼里慢进慢出,抽得水声啪啪响,龟头撞着深处,爽得他头皮发麻,可满眼宠溺,克制着大开大合的冲动。
香菱被抱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夫君……你好烫……耳朵好痒……”她屁股跟着抬,迎合着他的每一次肏弄,小逼湿得滴水,心想:“他亲得我好舒服,鸡巴插得我好满……”
旅行者低声哄:“菱儿,你的小穴裹得我好爽。肏你真是天下最快乐的事情!”他加快了点,抱着她狠狠肏,肉体撞击,水声粘滑:“你叫两声,我听听,菱儿的声音最好听。”香菱娇声:“夫君……好舒服……你好厉害……我最爱你了!我给你肏一辈子。” 他再一次低吼着灌满了她。
俩人喘着抱在一起,他亲她耳朵,低声说:“菱儿,你是我的宝。”香菱埋在他胸口,喘着回:“夫君,你也是我的……”
旅行者喘着粗气,鸡巴还半硬着贴在她屁股上,满身汗,胸膛烫得像火。
他低头啃她脖子,手滑到她脚丫上,抓着那双白嫩的小脚,脚心黏糊糊的,满是汗和她淌下的水。
他嘿嘿笑,色气满满地说:“菱儿,你的脚丫黏黏的,我馋了好久,来,用脚弄弄我。”他把她翻过来,让她躺下,自己坐到床边,鸡巴硬得青筋爆鼓,顶着空气跳了跳。
香菱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哼一声,推他胸口:“夫君,你真色……刚弄完还不够啊……”可眼里水光闪闪,脚丫没缩,满是羞涩的甜。
她心想:“这家伙,连我脚丫都馋,真是色得要命……”
他抓着她一只脚丫,抬起来踩他脸上,脚心黏糊糊地蹭着他鼻子,汗味混着她的体香钻进鼻子里,咸湿得他鸡巴硬得疼。
他低吼:“菱儿,你的脚真香”舌头舔上去,裹着她脚心吸,舔得啧啧响,口水拉丝淌下来。
香菱仰头哼:“夫君……别舔了……脏……”可声音娇得滴水,脚趾蜷了蜷,没抽回来,反而动动脚指弄他的脸。
她另一只脚被他拉过去,踩在他鸡巴上,脚掌黏糊糊地蹭着那根硬邦邦的肉棒,龟头被踩得淌水,青筋被她脚趾夹着磨。
旅行者喘着粗气,抱着她踩脸的脚丫舔,舌头钻进脚趾缝,舔得她脚心红透,低声说:“菱儿,你的脚踩我鸡巴,爽得我又要射了。”他挺腰,鸡巴在她脚掌下蹭,黏糊糊的脚底裹着龟头摩擦,爽得他咬牙坚持。
香菱一边用脚丫踩着他的脸,另一只脚踩着鸡巴使劲揉,开口道:“夫君……你好硬……踩得你舒服吗……”
他低吼:“菱儿,你脚丫夹得我鸡巴爽死了,踩我的脸跟更是舒服!我为了你这双脚丫子和骚足穴我死了都愿意!”他舔着她脚心,牙咬着脚趾啃,鸡巴被她另一只脚踩得跳,龟头红得发紫,淌水淌得她脚底全是。
他抓着她脚丫按紧,挺腰在她脚掌下肏,黏糊糊的水声啪啪响,爽得他头皮发麻。
香菱仰头叫:“夫君……你的鸡巴好烫……踩得我脚心都麻了……”脚趾夹着龟头磨,脚掌蹭着青筋,爽得她逼一缩一缩。
香菱巍巍地抖,逼口红肿,脚丫黏糊糊地贴着他腿,满身汗,喘得像只小猫。
旅行者喘着粗气,鸡巴软下去贴在她屁股上,满身汗,胸膛还烫着。
他低头亲她额头,温柔地说:“菱儿,弄了一晚上,你累了吧,我给你擦擦。”他从床头抓过一块布,蘸了点水,抱着她擦身子,手轻柔地滑过她奶子,擦掉汗和黏糊糊的水渍,又擦她大腿根和红肿的小逼,低声哄:“菱儿,你这儿肿了,我轻点擦,别疼着你。”香菱脸红红的,哼一声,糙糙地说:“夫君,你真好……我腿都软了……”可眼里满是甜,靠着他不动,任他擦。
她心想:“这家伙,刚才那么色,现在又这么温柔,真是我的宝。”
他擦完她,又拿布擦自己,抹掉脚丫上的黏液和汗,把她搂进怀里,拉过被子盖上,低声说:“菱儿,睡吧,我抱着你。”他胳膊箍着她腰,腿缠着她腿,鼻尖蹭着她头发,闻着她身上的香,心想:“这丫头是我的了,我要疼她一辈子!”香菱缩在他怀里,手攥着他衣角,嘀咕:“夫君,有你抱着我好暖……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两个人安心地睡过去。
俩人抱得紧紧的,呼吸渐渐平稳,屋里色气散去,只剩黏糊糊的甜蜜裹着这对新人。
第二天,旅行者又用同样的理由,请钟离也来到自己的所在地。
钟离一身黑袍,端坐在椅上,手持茶盏,仿佛一尊塑像,气质沉稳如山。
他用旅行者的茶叶给踏上了一堂茶艺课。
温壶、装茶、润茶、浇壶、温杯、运壶……一系列眼花缭乱又优雅的操作后,钟离笑道:“茶刚泡好,坐,一同品鉴。”仿佛他才是主人一般。
旅行者对茶道了解粗浅,只知道不能大口喝,抿了一口便把茶杯放下道:“多谢先生!反正事情还没完,那帮狗东西估计不会善罢甘休,你帮我出出主意!”
钟离抿了口茶,静静听完,放下盏,低声为他分析了周老和凝光在此事中的利害关系。
然后顿了顿,琥珀色的眼眸深邃如渊:“不过,我观你似已有对策,卯师傅假死,你高调认罪。家人在暗而你在明,是智慧之举。然而对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他若动用商会或北国银行的势力,或栽赃嫁祸,或毁你清誉,皆有可能。你需小心行事,莫让他抓住把柄。”他声音平稳如水,却字字敲心,分析得滴水不漏。
他眼里闪过好奇,盯着钟离,心想:“这家伙咋啥都知道?上能跟七星谈政局,中能在绯云坡听戏品茶,下能跟码头工人称兄道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柴米油盐门儿清,真是神了!”他忍不住问:“钟离先生,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啥都懂,连七星的秘辛和周老的阴招都猜得准?”
钟离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故弄玄虚地笑:“我不过往生堂一客卿,闲来读些书,走些路,见识略广罢了。”他端起茶盏,遮住嘴角的笑,语气淡然,却让人捉摸不透。
他顿了顿,瞥了旅行者一眼,话锋一转,委婉道:“倒是你,昨夜新婚,怕是折腾得不轻。香菱纵有神之眼,体质非凡,初次怕也经不起你如此热情。不如最近多从玉足入手,解你欲火,也让她歇息片刻。”他语气平静,像在聊天气和家常一般。
旅行者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脸刷地红了,眼珠瞪得像铜铃,心里大喊:“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昨晚我舔她脚丫,抱着她弄,他咋猜到的!”他干咳两声,尴尬地挠头:“先生,你、你咋啥都知道啊……我昨晚是挺……咳,热情的,可香菱没说累啊!”
钟离淡笑,低头品茶,不再多说,只道:“凡事有度,保重为上。”他不点破,只留旅行者满头雾水。
旅行者得了钟离的提醒,心中有了防备,暗下决心盯着周老的动静,同时脸红红地想着今晚多舔舔香菱脚丫,少折腾她身子。
他端着茶盏,嘀咕:“先生真是神人,我得听他的!”茶香袅袅,屋内多了几分神秘与温馨。
璃月港的夜色渐深,码头灯火稀疏,街巷里的喧嚣被海风吹散,只剩几声犬吠断续传来。
周老的府邸却灯火通明,雕花窗棂透出昏黄的光,院子里仆人低头忙碌,空气里弥漫着檀香和墨汁的味道。
堂内,周老坐在太师椅上,一身深蓝长袍,满脸皱纹挤成一团,眼镜后的眼神阴鸷如蛇,手里攥着乌木杖,指节泛白。
他面前站着新月轩和琉璃亭的两个掌柜,满脸青紫,低头不敢吭声,地上还跪着几个黑衣打手,个个肌肉虬结,眼神阴冷。
周老冷哼一声,杖头狠狠敲地,咚的一声震得茶盏跳了跳,沉声道:“都说说吧!现在该怎么办?我养你们不是吃干饭的!”他眯着眼,眼底闪着精光:“凝光想借这件事搞我,刻晴那丫头也掺和进来。我若不反击,这位置怕是别坐了!”他满心怒火,手抖着,心想:“这外乡人坏我大事,我要他和那小厨娘生不如死!”
新月轩的胖子掌柜抹了把汗,颤声说:“周老,您息怒!旅行者虽也有软肋,那香菱丫头不就是吗?咱们从她下手!”琉璃亭的瘦子掌柜点头,谄媚道:“对对,他跟香菱腻歪得紧,咱们弄点脏水泼她身上,气死他!”两个掌柜满脸阴笑,脑子里全是香菱白嫩脚丫晃动的模样。
周老听完,手指敲着椅背,眼底阴光更盛,冷笑:“嗯,从香菱入手,倒是个路子。”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抹毒笑,心生一计,低声道:“第一步,派人查清他们藏身何处。旅行者狡猾,卯师傅死没死也不知道。你们找几个机灵的,扮成码头工人,混进去打探。”他瞥了眼打手,“第二步,散布谣言,说香菱勾引男人,行为不检。找几个泼皮四处嚷嚷,再买通茶肆酒肆的闲汉,闹得满城风雨,让旅行者颜面扫地!”
胖子掌柜眼珠一转,忙说:“周老高明!再加一手,找人伪造账本,说万民堂偷税漏税,食材来路不正,栽给七星查账时翻出来,逼他们关门!”他俩争着献计,满脸兴奋,心想:“这回旅行者得栽个大跟头!”
周老眯着眼,阴恻恻地说:“好,就这么干!谣言乱了民心,就算凝光再翻出什么‘证据’,旅行者也得臭了名声。她还是得想办法和我和解。”他舔了舔干裂的唇,眼底闪过淫光,暗道:“最好把香菱那丫头弄来,她那白嫩脚丫,泼辣性子,伺候我几晚,再让旅行者瞧瞧他菱儿在我床上挨肏的模样!”他满脑子是香菱被绑来的画面,鸡巴硬了硬,心想:“我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挥手,冲打手吼:“今夜就动手!三天内我要看到效果!”打手们低声应是,起身如影般散去,两个掌柜连滚带爬跑出去办事。
周老靠回椅上,眯着眼冷笑:“旅行者,你敢砸我的店,我让你后悔生出来!凝光,刻晴,你们等着,这场戏才刚开场!”府邸的灯火晃了晃,阴谋的影子在墙上拉长。
玉京台的议事厅内,之前堆放的文书杂物已经规整有序,案卷文书各在其位。
距离七星会议还早,凝光独自坐在主位上出神。
百闻带着一本文书急匆匆小跑过来,贴在她耳边轻语,又将文书与她过目:“明星斋、希古居的当品单子已查,请茂才公安心。另,七弟病情昨夜恶化,延请三位名医。”这是夜兰与凝光约定的暗号。
凝光听完汇报,眯起眼,低声自语:“周老这老狐狸,果然沉不住气,昨夜就开始动作了。”
她挥手,百闻立刻附身倾听。
凝光低声道:“第一,派人暗中保护香菱和卯师傅。他们藏身往生堂,周老定会派眼线打探。你找几个精干的千岩军,扮成商贩,混在附近盯着,若有异动,立刻回报。”秘书点头,凝光又说:“第二步,放出风声,说新月轩和琉璃亭的流水已被我掌握。逼周老急着出手。”她嘴角微扬,眼底闪过狡黠的光芒,心想:“老狐狸越急,越容易出错。”
“第三步,让夜兰盯紧北国银行,查周老的私账。要是查出他与愚人众有流水,那后果不必我多说。第四步,派人在冒险家协会和码头工人中散话,把旅行者那首打油诗和周老的丑态都抖落出去。他们最爱听不畏强权的英雄。”
百闻走后,凝光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璃月港。
码头晨雾渐散,商船往来如织。
她低声自语:“周老,你想玩阴的,我便陪你玩到底。你的行会,乃至你的七星之位,都会是我的战利品。”
旅行者在璃月的名声本如烈日当空,因其仗义行侠、解救危难的壮举而广受赞誉。
然而,自从卯师傅被打,旅行者火烧琉璃亭的事件牵扯进七星权力斗争的漩涡后,旅行者的风评在短短几日内如同风中之叶,起伏不定,多次反转。
起初,当消息传出旅行者为岳父报仇,火烧琉璃亭的时候。
璃月港的百姓交口称赞,称其为“义薄云天之人”。
街头巷尾的茶肆中,人们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他如何以一敌众的英勇事迹,甚至有商贩自发在万民堂废墟旁摆摊,售卖以旅行者为原型的木雕小像,寓意“守护与正义”。
这一刻,他的声望达到了顶点,宛如璃月上空的皎月,光芒无人能及。
周老暗中操控舆论,派人四处散播谣言,称旅行者不过是某位七星的棋子,表面正义,实则暗藏私心,保护香菱和卯师傅只是为了谋取更大的利益。
周老的爪牙行动迅速,扮成码头工人、茶肆闲汉、街头泼皮,混入绯云坡、吃虎岩和码头,散布精心编造的谣言。
他们在茶肆里装作闲聊,高声说:“听说旅行者是某位七星的棋子,砸店认罪全是演戏,表面正义,其实想吞并服务业行会的生意!”在码头,几个假扮工人的打手嚷嚷:“万民堂那丫头香菱,勾着旅行者闹事,就是为了谋更大的利益,就是为了装可怜罢了!”街头泼皮更直接,围着书肆吆喝:“旅行者救璃月是假,他跟七星勾结,想当璃月的大佬!”
一时间,流言如毒蛇般在人群中蔓延。
清晨还对他赞不绝口的茶肆老板,转眼间便冷眼相待,甚至有人在街头公开叫嚣:“什么外乡英雄,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万民堂废墟旁的木雕摊贩也悄悄收摊,旅行者的名字成了敏感话题,风评骤然跌入谷底。
然而,凝光立刻放出消息。
总务司查账确实发现琉璃亭和新月轩的假账问题,还不至于偷税漏税,欺行霸市也在调查中。
消息如惊雷,迅速席卷璃月港。
千岩军在绯云坡、吃虎岩和码头贴出告示,茶肆酒肆的说书人意高声宣扬:“琉璃亭敲诈勒索,流水账目黑幕重重,铁证如山!”冒险家协会的糙汉拍桌:“我就说旅行者是英雄!琉璃亭那帮狗东西,活该被砸!”码头工人扛着货,粗声骂道:“瞧这账本,凝光大人做得对,黑心商人就该送他坐牢!”
另一边,往生堂也在上演着一场对峙的戏码。
胡桃立于往生堂正门,手持护摩之杖,娇小的身影却散发出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她双眸燃起火神之眼的赤红光芒,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狡黠笑容,却掩不住眼底的冷意。
一群混混嚣张地挥舞着棍棒冲来,嘴里叫嚣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胡桃轻哼一声,护摩之杖猛地一挥,杖尖划出一道炽热的火弧,瞬间将前排的混混逼退数步。
火焰在她身周跳跃,如同活物般环绕,炙烤得空气都扭曲起来。
她朗声道:“往生堂可不是你们这些杂碎能撒野的地方,想进来,先问问我这把杖同不同意!”混混们被她的气势震慑,一时间竟不敢上前,只能远远地咒骂着,伺机寻找破绽。
与此同时,往生堂后门处,钟离持一杆黑缨枪,静静地站立如山。
他的身影沉稳而威严,宛若一尊不可撼动的磐石。
黑缨枪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却隐隐散发着一股深不可测的力量。
几个试图从后门偷袭的混混刚一靠近,便被他目光扫过,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钟离不急不躁,长枪一抖,枪尖带起一道凌厉的风声,精准地点在一名混混的肩头。
那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手中武器脱手飞出。
钟离淡淡道:“此路不通,退下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剩余的混混面面相觑,竟无一人再敢上前一步。
而在里屋,香菱手里也攥着匣里灭辰,满脸倔强,警惕地盯着门口。
卯师傅躺在床上,紧握着香菱的手。
香菱轻声道:“爹你别怕,有我们在,谁也动不了你。要是有人闯进来,我就让他见识一下香菱师傅的枪法!”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决心。
屋外的嘈杂声隐隐传来,她紧握长枪,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入的敌人。
二人各守一方,宛如三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将往生堂护得滴水不漏。
混混们虽人多势众,却在胡桃的烈焰、钟离的枪锋面前节节败退,一时间竟无法寸进。
周老的阴谋看似天衣无缝,却未料到往生堂这不起眼的二人的默契与实力,竟将他的算盘生生绷断了。
北国银行坐落于绯云坡的高处,俯瞰着璃月商业区的兴衰枯荣。
凝光一袭华服,步履从容地踏入银行大厅,身后跟着一队千岩军,盔甲碰撞的声响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
她挥手示意千岩军止步于门外,低声道:“在外等候,未有命令不得擅入。”千岩军领命,整齐划一地列队守住入口,目光如炬,震慑着路过的行人。
大厅内,璃月风格雕梁画栋的装饰与北国银行一贯的奢华风格相得益彰,大宫灯在光洁的瓷砖上折射出模糊的光影。
远处高高的栅栏分隔开神色焦急的客户和悠闲自得的柜员。
凝光径直走向柜台,身后百晓亦步亦趋。
凝光手持一卷账簿,气质优雅而冷峻。
她微微颔首,对迎上来的经理说道:“请贵方负责人出来一叙,有要事相商。”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经理是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一身璃月风格的深色长袍,平日里总是挂着谄媚的笑脸。
此刻,他匆匆赶来,额头上斗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强挤出一丝笑容,拱手道:“天权星大人亲临,本司蓬荜生辉啊!不知有何贵干?”他的声音略显颤抖,眼角余光不时瞟向凝光身后那卷账簿,心中已隐隐感到不妙。
凝光淡然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冷芒。
她优雅地坐下,纤手轻抬,示意秘书上前。
秘书展开账簿,声音平静却如刀锋般锋利,一条条念道:“至冬国商人周某,于某年某月某日,通过北国银行转账五十万摩拉至愚人众账户,备注‘物资采购’;同年某月,另有百万摩拉汇入,备注‘特别项目’……”每念出一条,经理的脸色便白上一分,汗水如雨般滴落,浸湿了衣领。
他试图插话:“这、这不过是正常的商业往来,天权星大人何必……”话未说完,凝光抬手打断了他,语气冰冷:“正常往来?那请问,与刚刚复苏奥赛尔、险些毁我璃月港的愚人众公子合作,也算正常?”
经理闻言,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他脑海中飞速转动,试图寻找脱身之词。
北国银行与愚人众的关系向来微妙,表面上各自为营,实则互为表里,利益纠缠早已深入骨髓。
公子释放奥赛尔的罪行虽让璃月震怒,但北国银行自恃有至冬国的靠山,总以为能将自己摘干净。
然而,凝光此刻的到来,显然不是简单的警告。
她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仿佛早已看穿了这场金钱与权力的游戏。
凝光起身,缓步走近经理,裙摆轻扫过地面,带起一阵低沉的沙沙声。
她停下脚步,微微俯身,声音低沉却字字如针:“我无意与北国银行为敌,璃月港的繁荣,离不开各方的合作。但周老这枚棋子,既与愚人众勾结,又妄图染指七星之权,已是璃月的心腹大患。贵方若识时务,放弃此人,或许还有转圜余地。”她顿了顿,唇角微扬,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否则,若千岩军接管此处,怕是至冬国的金币,也未必保得住你们。”
经理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明白,凝光虽未明言赶尽杀绝,但她的手段向来雷霆万钧,若真撕破脸,北国银行在璃月的根基恐怕不保。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地挤出一句:“天权星大人高见……我、我立刻安排。”内心却满是苦涩——放弃周老固然保住了眼前的利益,但愚人众那边必然日后报复。
然而,面对凝光的威压,他已别无选择。
凝光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好自为之。”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后,宛如一尊胜利的女神。
而经理瘫坐在椅上,望着大厅中依旧闪烁的水晶灯,脑海中只剩一片空白。
远处,往生堂的拖延为这一场突袭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而北国银行的妥协,则让周老的末日,又近了一步。
月色如墨,璃月港的绯云坡沉入夜的寂静,青石板街巷映着淡淡的月光,往生堂附近的小市集只剩下最后几家快要收摊的小贩。
几盏纸灯笼在夜风中摇曳,吱吱作响。
市集边,一个身影提着竹篮,慢悠悠地走着,香菱穿着她那身米黄色短袍,布料干净却略显旧痕,腰间系着布带,脚踩布鞋,露出白嫩的脚踝,步子轻快,嘴里哼着炒菜的小调:“颠颠勺,香喷喷,辣椒炒肉赛神仙……”她眉眼,篮子里装着几根胡萝卜和一把青菜,晃得叮当响。
路边卖菜的老妇瞥了她一眼,笑呵呵道:“香菱丫头,这么晚还买菜?”她糙糙应道:“是哩,阿婆,夫君爱吃萝卜,得备着!”声音清脆,透着股市井的亲切。
暗巷里,三道阴冷的气息悄然锁定她。
竹叶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掩盖了潜藏的杀机。
周老的阴谋如毒蛇吐信,借着旅行者被押玉京台的混乱,勾结了潜伏在璃月港的愚人众高手,誓要绑走香菱,羞辱旅行者,乱其心神。
这次的行动由三名精锐组成——一名火属性的债务处理人,裹着猩红斗篷,邪眼在腰间炽热闪烁。
手持的匕首怪异但锐利,眼神狰狞。
一名火枪先遣队,蒙面黑衣,肩扛火铳,枪口冒着淡淡烟气,步伐沉稳。
一名雷锤先遣队,身形魁梧,扛着巨锤,电弧噼啪作响,肌肉鼓胀如铁。
为首的债务处理人低声道:“目标确认,香菱,孤身一人,速战速决!”三人点头,杀意凛然,潜伏在暗巷,等待最佳时机。
香菱提着篮子,慢悠悠走进巷子深处,背对暗巷,布鞋踩得沙沙响,像是毫无防备。
她低头嘀咕:“这萝卜咋这么贵,回去得跟夫君唠唠……”话音未落,巷子里骤起杀机。
债务处理人手势一挥,三人如鬼魅扑出。
火枪先遣队扣动扳机,一道火舌喷出,封住巷口退路,炽热的气浪掀起尘土;雷锤先遣队挥动巨锤,雷电炸响,地面震颤,封锁侧路;债务处理人的火匕首如毒蛇,直刺她后心,火焰在刀锋上跳跃,杀意炽烈。
竹叶沙沙,掩盖了火铳与雷锤的轰鸣,月光下,三人的影子拉得狰狞。
香菱似被突袭吓蒙,娇呼一声:“你们干啥!”她慌乱挥动竹篮,胡萝卜滚了一地,试图转身逃跑,却被火浪逼退,跌坐在地。
债务处理人狞笑,火匕首划破她短袍一角,雷锤先遣队甩出一道电弧,麻痹她四肢,火枪先遣队甩出风绳,五花大绑,动作迅猛。
香菱挣扎了几下,脚丫乱踢,布鞋掉了一只,嘴里喊:“夫君!救我!”嗓音糙糙,透着惊慌与绝望。
债务处理人冷哼:“闭嘴!”他蒙上黑布头套,将她扛起,塞进一辆蒙布马车。
马车疾驰,穿过绯云坡的暗巷,绕过码头,直奔璃月港郊外的一处隐秘宅邸。
宅邸藏在茂密的竹林深处,青瓦黑墙低调而阴森,周围竹叶沙沙作响,掩盖了一切可疑动静。
月光透过竹梢洒下斑驳光影,院子里几盏昏黄灯笼摇曳,照出几个黑衣打手的狰狞面孔。
香菱被押下马车,头套未摘,风绳绑得手脚紧实,像是吓得没了力气,低声呜咽:“放开我……你们要干啥……”债务处理人推她进宅邸,穿过一条长廊,有兜兜转转进入一间地下室。
屋内光线幽暗,油灯噼啪作响,散发霉味。
中央摆着一张太师椅,周老瘦削的身躯激动地颤抖,一身深蓝长袍皱巴巴的,满脸皱纹挤成一团,眼镜后眼神淫邪,嘴角挂着得意的狞笑。
他手边放着一杯刚斟满的烈酒,琥珀色酒液在灯下晃动,桌上还有一盘油腻的烤鱼,热气腾腾。
香菱被推到周老面前,头套仍未摘,风绳勒得她手腕泛红。
她低声抽泣,嗓音糙糙,带着颤抖:“你们……为啥抓我?我就是个厨娘,没惹你们啊……”她身子抖了抖,像是吓得六神无主,头低垂着,呜咽道:“是不是新月轩那帮人?我夫君已经认罪了,你们还想干啥?”她声音里带着香菱惯有的泼辣,却被恐惧压得断断续续,惹得周老哈哈大笑。
周老拍案而起,瘦削的脸颊抖了抖,沙哑吼道:“哈哈,小厨娘,你男人不是很能耐吗?烧我的店,伤我的人。这笔债,就要用你的身子来还!”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眼底闪着淫光,肥手摩挲着酒杯:“这白嫩脚丫,泼辣性子,我先弄到床上玩几晚。各位也可以随便享用这个贱人!再让旅行者瞧瞧,多解气!”
香菱低头呜咽,像是吓破了胆,颤声道:“新月轩和琉璃亭的事儿,是你指使的,对不对?”周老冷哼,得意忘形:“哼,算你有点脑子!新月轩和琉璃亭是我的,谁敢动?旅行者砸店,我要他身败名裂!你这小厨娘,也别想清白!”他瞥了眼债务处理人,阴恻恻道:“至冬的朋友帮了我大忙。保准凝光查账屁都查不出来。三天后的七星会议,旅行者必死无疑。而你这三天得在这伺候我们。说,你男人还跟凝光刻晴有啥勾当?”
香菱抽泣着,声音更低:“凝光……我不知道……夫君只说七星会查账,给我爹公道……你们不会还有什么计划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被吓得语无伦次。
债务处理人皱眉,低声道:“别废话,交代旅行者的计划!”香菱抖了抖,呜咽:“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做菜赔罪……”她低头,像是彻底崩溃,周老哈哈大笑:“赔罪?哼,等我玩够了你,再送你去见你男人!让他看看你这个破鞋!凝光那婆娘把千岩军交给那个老古董刻晴。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我要带着至冬朋友们参加下一次的七星会议。旅行者刺杀七星,天权陨落,瑶光上位,听着多么顺耳啊!”他挥手:“掀她头套,瞧瞧这小厨娘吓成啥样!”
债务处理人上前,一把掀开头套,露出的却不是香菱那张泼辣的脸,而是一张冷艳而嘲讽的面容。
她眉眼如刀,嘴角挂着讥笑,气质如寒夜孤星。
周老笑容僵住,酒杯“啪”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散,酒液溅了他一裤腿。
他瞪大眼,满脸煞白,颤声道:“你、你不是香菱!你是谁?!”屋内的愚人众和打手也愣了,债务处理人手握火匕首,寒声道:“中计了!杀!”雷锤先遣队举起巨锤,电弧炸响,火枪先遣队举铳瞄准,试图反扑。
女人冷笑,语气森然:“我是璃月的影子,我可以是任何人。”她纤手一挥,水神之眼在腰间幽光大盛,无数水属性丝线如灵蛇窜出,细密如网,瞬间席卷全屋。
丝线快如闪电,缠住债务处理人的火匕首,猛地一勒,他手腕喀嚓断裂,匕首落地,火焰熄灭;雷锤先遣队刚挥出巨锤,丝线缠上他脖颈,一拧,颈骨断裂,巨汉轰然倒地,气息全无;火枪先遣队扣动扳机,火舌喷出,夜兰脚尖一点,水丝化作长鞭,抽在他手腕,火铳飞出,撞塌木箱,他捂着手瘫倒。
几个黑衣打手惊慌拔刀,夜兰冷哼,水丝如针刺穿他们手腕,刀叮当落地,个个跪地求饶。
周老吓得瘫坐在地,瘦削的身躯抖如筛糠。
他颤声道:“饶、饶命!我是瑶光星,这都是他们逼我做的……”他满脑子是那陌生女人冷艳的脸,和愚人众士兵断裂的残躯。
女人鞋尖踩在他胸口:“瑶光星?璃月可没有这种卖国求荣的七星!”她一挥手,水丝将周老五花大绑,捆得跟个粽子一样。
女人又扫了一眼全场,站着的能喘气的只剩她一人。
她将其他人打晕过去,然后押送周老来到府门外,吹响口哨。
一名潜伏在外的千岩军斥候从阴影中浮现。
女人取出一颗发着幽幽蓝光的骰子交给对方,低声道:“快马加鞭,回玉京台,向天权大人禀报,就说七弟亡故,名医会诊也无计可施。”斥候接过玉佩,翻身上马,疾驰而去,竹林沙沙作响,掩盖了马蹄声。
夜兰回头瞥了周老,嘲讽道:“老鼠,安心等着那位的审判吧。”她心想:“你的账本、愚人众,全是我送给她的礼物。”
玉京台的议事厅内,夜色深沉,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雕花窗棂透出昏黄的灯火,映得厅内庄严肃穆。
长桌上摆满账簿、书信和千岩军的密报,空气中弥漫着茶香与墨汁的气息,却掩不住紧张的暗流。
凝光依旧坐在主位,;脸上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笑容,手里一圈圈地转着她的烟管。
刻晴、天璇、天玑、开阳四星分坐两侧,各自神情凝重,唯独周老的座位空空如也,透着一股诡异的寂静。
刻晴直言不讳,打破了沉默:“凝光,这次深夜召集会议,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周老为何缺席?”她目光如电,隐隐察觉不妙。
天璇星盯着桌上的文书,不满地开口:“周老那老家伙从不迟到,今晚这是唱哪出?”天玑星吹着茶杯低声嘀咕:“是不是新月轩和琉璃亭的案子让他吓得不敢来了吧?”开阳星眯着眼,沉默不语,暗自盘算。
厅外千岩军守卫格外森严,他们的秘书甚至今天都不被允许进入会场。
桌上这一大堆材料怕是来者不善……
凝光用烟杆敲了敲桌子,又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诸位,我已收到线报。总务司业已查实。瑶光星周老,勾结愚人众,里通外国,阴谋颠覆璃月政权。其人被千岩军当场逮捕。”她语气平静,话语每个字却都掷地有声。
刻晴猛地起身:“愚人众?他不就是个欺行霸市的恶棍吗?凝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凝光淡笑,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刻晴问到了点子上。今晚其人人赃俱获,罪证确凿。我召集诸位,便是为定他的罪,废除其瑶光星之位。”
她挥手,秘书将桌上的密报与书信分发给诸位七星。
凝光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周老罪行累累,触目惊心。其一,伪造新月轩和琉璃亭账本,掩盖敲诈勒索、欺行霸市之实。其二,偷税漏税,私吞公款,与北国银行暗通款曲,侵吞璃月商税数十万摩拉。其三,勾结愚人众,收受至冬国贿赂,图谋不轨。”她顿了顿,眼底寒光一闪,“最重之罪,他密谋政变,计划在下次审判旅行者的七星会议中,带愚人众潜入,刺杀我等,再嫁祸旅行者,借机颠覆璃月政局!”
这话再次抛下一个重磅炸弹。
厅内一片死寂,刻晴瞳孔猛缩,怒道:“政变?刺杀七星?周老竟如此丧心病狂!这是自绝于天地,为人所不容!”她拍桌而起,紫色眼眸怒火中烧。
天璇星粗声骂:“这老狐狸!平时装得道貌岸然,竟敢勾结至冬国!”天玑星推了推眼镜,总是笑眯眯的脸也凝重郁结:“我还是不敢相信。愚人众的手,居然能伸到玉京台来。难怪公子轻易就拿下了黄金屋的防御……”开阳星看了两眼就合上了文书:“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凝光目光如刀,扫过众人。
她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周老罪行滔天,背叛璃月,祸乱民生。我提议,废除其七星身份,交由千岩军严审,择日公开审判,以正璃月律法。其名下服务业行会,即日起解散清算,由刻晴监督。诸位意下如何?”
刻晴第一个表态,洪声道:“我赞成!周老叛国欺民,罪无可赦,废除其位,严惩不贷!”天璇星粗声附和:“这老东西,欺行霸市,是该清理了。”天玑星推眼镜,松了口气:“我还以为黄金屋的守备真的那么不堪,原来是家贼难防!”开阳星是最早看破两人权斗的七星。
航海资本和本地服务业总归要分个主从地位出来的。
他深知多说无益。
吃虎岩的早点摊上,市民挤得水泄不通,包子香混着海风,摊贩忙得满头汗。
老李头啃着包子,口齿不清地说道:“周老这老东西,敢刺杀七星,还想嫁祸旅行者!幸亏凝光大人挖出他的窝点,不然璃月变了天了!”卖鱼大婶点头刀刀刮着鱼鳞:“可不是!香菱那丫头清清白白,周老还泼她脏水,呸!”旁边的小贩嚷:“旅行者砸店是为卯师傅出头,还顺便让七星查出来周老这个国贼,我看该直接放了!”
绯云坡的茶肆里,文人推杯换盏,书生们围坐一桌,桌上摊着刚抄写的告示,字迹未干,记录着周老的罪行与七星的决议。
老书生李先生亲眼见过旅行者火烧琉璃亭,捋着胡子,叹道:“周老竟勾结愚人众,伪造账本,还要刺杀七星!啧,枉他平日道貌岸然,真是璃月的耻辱!”旁边的年轻书生挥毫泼墨,激动道:“旅行者真乃当世第一大英雄!七星查清琉璃亭黑幕,他这回得无罪!”茶肆老板端着碧螺春,插话:“可不是!凝光大人拆分服务业行会这招太绝,这回怕是把商界全抓手里了。”另一个商贾冷笑:“她早想清算周老,旅行者不过是个由头罢了,不过旅行者倒也是条汉子……”遭到禁演许久的云堇再次粉墨登场,新编曲目《火烧琉璃亭》有言:“我仗腰间三尺剑,涤荡魑魅绯云前。初以祝融炼琉璃,复以风刃破新月——老狐狸阴谋败露,英雄一怒正民心!”观众鼓掌叫好,梆子敲得震天响。
往生堂的小厨房里,钟离亲自下厨,为庆贺旅行者沉冤得雪。
事实上后面的所谓审判根本就是走个过场,象征性的配了一笔小钱,就到此为止了。
钟离端上来了一锅热气腾腾的腌笃鲜。
竹笋的清香混着咸肉的浓郁,汤汁浓白醇厚,令人垂涎。
他又炒了几个清淡小菜,清炒笋尖、凉拌黄瓜,色泽淡雅却透着细腻的用心。
屋子里顿时弥漫起饭菜的香气,一解众人的紧张与疲惫。
胡桃闻着香味却不干了,叉着腰抗议:“客卿!你这手艺这么好,平时怎么不给本堂主做点好吃的?太偏心了吧!”她鼓着腮帮子,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钟离无奈地笑了笑,温声道:“好好好,回头给你做一碗仙跳墙,行了吧?”胡桃这才转怒为喜,拍手道:“这还差不多!堂主大人可是很记仇的哦!”一旁的旅行者和香菱看着这对“老少组合”斗嘴,不由得轻笑出声。
饭菜上桌,钟离的手艺乍看并不惊艳,没有绚丽的摆盘,也没有繁复的调味,但入口之后,那种回味悠长的滋味却让人欲罢不能。
腌笃鲜汤汁鲜美,竹笋脆嫩,咸肉入口即化;小菜清爽可口,恰到好处地中和了汤的浓郁。
旅行者大口喝着汤,香菱则细细品着小菜,两人吃得满嘴流油,几乎想把盘子舔干净。
卯师傅虽伤势未愈,也端起碗来,小口啜着汤,脸上露出久违的满足。
钟离坐在一旁,手持茶盏,目光温和地看着这对小夫妻狼吞虎咽,宛如一位慈祥的老父亲。
他放下茶盏,以他一贯低沉而稳重的语调开口:“旅行者,此番乱局之中,你临危不乱,护住家人,颇有担当。真是个好男儿。”这话虽平淡,却满含赞许。
旅行者闻言一愣,随即挠头笑了笑:“钟离先生过奖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胡桃则偷偷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道:“客卿平日从不轻易夸人,这可是很高的评价了。本堂主也就听过一次而已!”
晨光如金,透过玉京台议事厅的高窗洒进,在地板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七星面前是厚厚的人名和资料,这与今日的议题有关。
周老伏法,但瑶光星不可空缺。
凝光再次召集七星会议,意在商讨此事。
凝光依旧坐于主位,气定神闲。
她心里早有主张。
刻晴依旧率先起身,洪声道:“瑶光星掌商界,需德才兼备之人。飞云商会根基深厚,世代经营航运与纺织业,信誉卓着。其长子行云,精通商道,品性端正,深得商户信任。我主张,由行云接任瑶光星,稳定民心,重塑璃月商业秩序!她目光坚定,紫衣猎猎,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锐气。刻晴与飞云商会交好,行秋的侠义她素来欣赏,行云作为长子,早已在商界崭露头角,接掌瑶光星在她看来顺理成章。她顿了顿,扫视众人:“周老倒台,服务业行会解散崩塌,飞云商会可填补空缺,免使商界一家独大。”多声共鸣。”她瞥了眼凝光,见她淡笑不语,暗道:“凝光,你会如何应对?”
天玑星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起身,手指敲着名册,沉声道:“玉衡星之议虽有道理,然飞云商会偏重航运,并非服务业出身,恐难服众。周老之乱,商界已动荡,瑶光星需温和之人,以安抚商户。我主张,从服务业选拔新星。这类人贴近民生,熟悉市井,易得民心,可避政治风暴再起。”他声音平稳,透着老成的谨慎,眼底闪着算计。
他翻开名册,指着一页:“不卜庐的白术大夫,妙手回春。若他接任瑶光星,可以个人声望调停商界,。”他瞥了眼刻晴,眼中暗藏锋芒:“白术人脉广泛,且不威胁我等势力,凝光也难反对。”
天璇星笑着摆手:“说得轻巧!服务业?哼,白术大夫是个好医生不假。可他未必懂经济吧?我看还是要术业有专攻。”开阳星点头附和,慢悠悠道:“严铁统领在千岩军三十年,历任后勤部门大小职位,账目分毫不差。他若接任瑶光星,可借军方威信,震慑商界宵小,防至冬国再渗透。”二人早已达成一致,严铁以前多与他们合作。
初来乍到必然会听他们的建议。
这下三人成虎,凝光也得掂量掂量。
凝光端坐主位,金眸微眯,静静地听着这场争执,嘴角却隐隐挂着一丝笑意。
她心中早已有了人选——旅行者。
这个外乡人自来到璃月以来,屡次化解危机,又在周老的乱局中展现出过人的担当与智慧,无论是能力还是品性,都足以胜任开阳星之位。
然而,她并未急于开口,而是选择冷眼旁观,等待时机。
她的计划很明确:让其他七星先斗得不可开交,彼此消耗殆尽,到那时再抛出旅行者的名字,既显得顺理成章,又能堵住所有反对之口。
她手指轻敲椅背,心中暗忖:“这群人啊,总要争到筋疲力尽,才肯接受最好的结果。”
争执愈演愈烈,刻晴拍桌:“你们一个个挑三拣四,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人!”开阳星毫不示弱地回怼:“总不能随便拉个人来凑数吧!”甘雨试图劝和却无人理会。
会场乱作一团,七星各自拉帮结派,眼看就要陷入僵局。
就在这时,凝光轻轻敲了敲桌子,清脆的声响瞬间压下喧嚣。
她缓缓起身,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争了半天,可有定论?”见无人应声,她微微一笑,继续道:“既如此,我倒有个提议。不知大家觉得,旅行者如何?”此言一出,会场鸦雀无声。
天玑星愣住,喃喃道:“旅行者?他一个外乡人……”话未说完,却被凝光打断:“外乡人又如何?他护璃月于危难,平乱局于无形,论功绩,谁人能及?”
刻晴闻言,心中一震,暗道:“果然如此!”她松了一口气,旅行者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试图从黄金屋扩张势力的天玑星和想要借千岩军东风抱团取暖的开阳星僵持不下,也只好无奈接受。
凝光再一次大获全胜。
乱局平息后,旅行者和香菱终于回到了吃虎岩。
万民堂虽在之前的冲突中化作一片废墟,但两人并未气馁,反而振作精神,决心将其重建得比以往更加辉煌。
他们请来了璃月港手艺最好的工匠,修缮屋子、重建灶台,忙碌的敲打声与工人们的笑语在吃虎岩上空回荡。
为了招待这些辛勤的工人,香菱亲自下厨,端出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肴——水煮鱼香辣扑鼻、蟹黄烧卖鲜美可口,还有她拿手的绝云椒椒炒肉,香气四溢,引得工人们连连称赞。
旅行者则在一旁帮忙端菜倒茶,脸上挂着久违的轻松笑容。
然而,卯师傅却站在新搭起的灶台前,皱着眉头叹气。
他拍了拍空荡荡的灶面,无奈道:“东西都好说,屋子修修也就有了。可那两口白铁矿大铁锅,还有我那把金钢菜刀,全丢了……那可是万民堂的命根子啊。”香菱闻言也有些失落,低声道:“是啊,没了那两口锅,总觉得少了点魂儿。”旅行者看着妻子和岳父的模样,心中一动,忽然想起自己曾为求婚准备的一件事。
当初,为了给香菱一个惊喜,他四处接委托,风餐露宿地攒下了一笔不小的摩拉。
那笔钱本是打算用来打造一枚戒指,再办一场像样的婚礼,可如今,他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快步跑回住处,从藏在床底的木盒子里取出那袋沉甸甸的摩拉,回来时一把塞到卯师傅手里,爽朗笑道:“爸,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这钱本来就是留着娶香菱的,现在刚好拿来重建万民堂。不仅能买回锅和刀,还能把铺子修得更好看一点!”
卯师傅一愣,接过钱袋的手却往回推,急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是你的菱儿本,哪能花在老头的铺子上?你和香菱留着自己用吧!”他语气坚决,满脸的不舍。
旅行者却一把抓住岳父粗糙的手,眼神真挚地看着他,认真道:“爸,万民堂是我在璃月的家,您和香菱是我的家人。给家里花钱,有什么不值得的?再说,香菱嫁给我了,咱们就是一家人,这钱花哪儿不是花?”香菱站在一旁,听着这话,眼眶微微泛红,轻轻拉了拉卯师傅的袖子,撒娇道:“爹,您就收下吧,夫君说得对,咱们一起把万民堂弄好,比什么都强!”
卯师傅被小两口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心头一暖,眼角也有些湿润。
他终于不再推辞,拍了拍旅行者的肩膀,叹道:“好小子,真有心……那这钱,我就先收下了。”他顿了顿,又笑起来:“不过重建好了,第一个菜得我来做,给你们露一手!”
有了这笔钱,万民堂的重建如火如荼地展开。
新买的白铁矿大铁锅锃光瓦亮,金钢菜刀锋利无比,灶台也换成了更结实的青石材质。
屋顶刷上鲜艳的红漆,门前还挂上了新刻的匾额,字体遒劲有力,透着一股蓬勃生气。
香菱突发奇想,在门口加了个小露台,摆上几张桌子,让食客能一边吃饭一边看街景。
工人们手艺精湛,连窗棂都雕上了祥云图案,比从前更加时髦气派。
几天后,万民堂重新开张那天,街坊四邻都来捧场。
卯师傅亲自掌勺,端出一锅热腾腾的秘制炖汤,香气飘满整条街。
旅行者和香菱忙着招呼客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看着焕然一新的万民堂,卯师傅倚在门框上,喃喃道:“这下子,比以前还像个家了……”夕阳西下,红彤彤的光辉洒在吃虎岩上,万民堂的炊烟袅袅升起,温暖而安宁。
夜色如墨,吃虎岩的街巷静谧无声,万民堂内却灯火摇曳,灶台上残留的柴火余温还未散尽,淡淡的烟气混着食材的香味在空气中缭绕。
新修的木窗半开,月光如水般洒进来,落在香菱赤裸的肩头,勾勒出一层柔美的银边。
她只披着一件薄薄的围裙,腰间的系带松松垮垮,裸露的后背在微光中白得晃眼,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
旅行者站在她身后,目光顺着她的脊线滑下,心跳不由加速,喉咙干涩得像是吞了块滚烫的炭。
香菱转过身,手中端着一碗刚出锅的鱼汤,汤面上漂着几片翠绿的葱花,热气氤氲。
她笑得俏皮,眼角弯成月牙,嗓音轻软:“夫君,忙了一天,尝尝我做的汤吧?”可她话音未落,旅行者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
他上前一步,双手环住她的腰,低头吻上她的颈侧,鼻尖蹭着她温热的皮肤,嗅到一股混着汗水与体香的味道。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急切:“汤晚点再喝……我先尝尝你。”香菱轻呼一声,身子一颤,碗差点落地,却被他眼疾手快接住,随手搁在灶台上。
他将她推向灶台,粗糙的木边抵住她的腰,围裙下的曲线在他掌心下清晰可感。
旅行者从身后抱紧她,双手探进围裙,抚过她平坦的小腹,慢慢向上,直到握住那对柔软。
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呼吸灼热,呢喃道:“香菱,你知不知道,我每天看着你,都忍得有多辛苦……”香菱脸颊绯红,咬着唇低声道:“夫君……你别这样说,我、我心里也想你……”她的羞涩与坦白像一把火,彻底点燃了他的欲望。
他不再犹豫,解开自己的腰带,扶着她的腰直接后入。
香菱惊呼一声,双手撑住灶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旅行者动作激烈却不失温柔,每一次挺进都带着满腔的情意,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灶台微微晃动,木头与木头摩擦的吱吱声混着她的喘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他抬起她一条腿,架在自己臂弯里,俯身舔弄她的脚丫。
那脚趾小巧圆润,带着一丝汗湿的咸味,他含在嘴里细细吮吸,舌尖在她脚心打转。
香菱又羞又痒,身子扭动着娇嗔:“夫君,别、别舔那儿……脏……”可她越是挣扎,他越是沉迷,另一只手在她腿间挑逗,动作愈发深入,直至她声音破碎,满眼水雾。
做到一半,他抱起她,跌跌撞撞回到卧房。
新铺的木床上,棉被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月光从窗缝钻进来,照亮两人纠缠的身影。
他将她压在床上,双手扣住她的细腰,从上而下一下下猛干,床板吱吱作响,像一首急促的乐曲。
香菱仰着头,长发散乱在枕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嘴里溢出断续的呻吟:“夫君……我、我好爱你……”旅行者心头一热,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尖缠绵间,他低声道:“我也爱你,香菱……你是我的命。”这份炽热的爱意,让他每一次撞击都带着灵魂的重量。
香菱的足交功夫如今出神入化,她喘息着抬起双脚,夹住他轻轻揉弄。
脚趾灵活地滑动,时而用力时而轻柔,像在灶台上调味般精准。
她学得快,早已摸透他的喜好,偶尔还故意放慢节奏,抬头看他难耐的表情,狡黠一笑:“夫君,这样舒服吗?”旅行者咬牙喘息,抓住她的脚踝用力一压,低吼道:“你这小妖精,真是要我的命!”她咯咯笑着,满心欢喜,知道自己能让他如此失控,是对他深爱的最好证明。
夜色渐深,香菱翻身骑到他身上,主动掌握节奏。
她娇小的身子上下起伏,围裙早已被扔到床脚,长发如瀑布般披散,随着动作甩动。
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上,眼神迷醉,低声道:“夫君,我想让你开心……”旅行者仰躺着,看着她因情动而泛红的脸,心底涌起无尽的柔情。
他托住她的腰,配合她的节奏,呢喃道:“你这样,我已经开心得要疯了。”她闻言笑得更甜,俯身吻他,两人气息交缠,直到筋疲力尽,才相拥着倒在床上。
月光静谧,屋内春意正浓。
旅行者搂着香菱,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心中满是满足与安定。
他想,这世上再没什么比得上此刻——他的小厨娘,他的妻子,他的家,全都在他怀里。
清晨的万民堂,阳光透过新修的木窗洒进来,落在灶台上,映出一片暖黄。
香菱早早醒来,头发随意挽成一个松散的髻,身上还穿着昨夜那件薄薄的睡裙。
她轻手轻脚地爬到旅行者身旁,见他还在熟睡,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抹温柔的笑。
她俯下身,轻轻拉开被子,手指灵巧地解开他的裤带,低头含住他,开始了她的“早安问候”。
旅行者睡梦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温热惊醒,睁开眼时正对上香菱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满是调皮与爱意。
他低喘一声,伸手抚上她的头发,声音沙哑:“香菱……你真是早上也要折腾我啊……”她抬头冲他一笑,含糊道:“夫君醒得快一点嘛,早饭还等着你吃呢。”她的动作轻柔却熟练,舌尖灵活地打转,不多时便让他彻底清醒,带着满腔的满足迎接新的一天。
到了晚上,忙碌了一天的万民堂终于安静下来。
食客散去,香菱坐在小凳子上,揉着有些酸胀的小腿,嘀咕道:“今天人真多,脚都站麻了。”旅行者心疼地走过去,端来一盆热水,蹲在她面前,卷起她的裤腿,将她一双白嫩的小脚放进水里。
他用手轻轻搓洗,温水漫过脚踝,带走一天的疲惫。
香菱舒服得眯起眼,靠着椅背哼哼:“夫君,你真好……”他低头一笑,捧起她的脚丫,细细清洗后,竟俯身舔了上去。
舌尖滑过她光洁的脚背,含住脚趾轻吮,带着几分痴迷。
香菱又羞又痒,缩着脚笑骂:“哎呀,夫君你又来了!脏死了!”可他却抬头认真道:“你的脚不脏,我喜欢。”这话说得她脸红心跳,只能捂着脸不再挣扎,任他宠溺地舔弄,直到她脚底发烫,心也跟着软成一片。
白天,万民堂的生意红火依旧,食客们络绎不绝,门外排起长队。
街坊邻居们挤在窗口点菜时,总不忘打趣几句:“哟,香菱这大姑娘如今变成小媳妇啦,瞧这小脸红扑扑的,肯定是被滋润得好!”几个婶子拉着香菱的手,笑眯眯地问:“丫头,啥时候要个孩子啊?你家那位床上功夫咋样,能不能给我们透个底?”香菱起初羞得满脸通红,低头只顾摆弄围裙,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可时间一长,她也学会了应对,俏皮地回道:“婶子们别急,孩子总会有的!至于我家夫君嘛……哼,厉害得很,你们羡慕不来!”这话一出,婶子们笑得前仰后合,直夸她伶俐。
另一边,旅行者去冒险家协会交任务时,也没逃过朋友们的调侃。
会长岚姐倚在柜台上,手里转着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哟,当初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攒了那么多‘精华’,一发就让香菱怀上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啊?”旁边的冒险者们哄笑起来,有人拍着他的肩起哄:“是不是全交给香菱那双小脚丫子啦?听说你天天舔得不亦乐乎,精气都浪费那儿了吧!”旅行者被说得面红耳赤,挠着头辩解:“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我跟香菱好着呢,孩子的事……随缘吧!”可他越是解释,岚姐越是笑得意味深长,挤眉弄眼道:“随缘?那你可得加把劲,别让脚丫子抢了风头!”众人又是一阵爆笑,旅行者无奈摇头,心里却甜滋滋地想着:只要香菱开心,怎么都好。
如今香菱已是旅行者的妻子,旅行者钟爱她在床上叫他“哥哥”。
夜深人静,万民堂的卧房内,月光从窗缝洒进,香菱骑在他身上,娇喘着俯身,声音颤抖又甜腻:“哥哥……我、我这样好不好?”她的长发散乱,脸颊潮红,那声“哥哥”带着当年的纯真,又多了几分缠绵。
旅行者搂住她的腰,眼神炽热,低声道:“好,哥哥最喜欢你这样……”他每每听到这称呼,心底便涌起初识时的悸动——那个在篝火旁晃着脚丫、叫他哥哥的小丫头,如今成了他怀里最爱的人。
月夜静谧,万民堂的卧房内春意盎然,木窗半掩,月光如薄纱洒在床上,勾勒出香菱骑在旅行者身上起伏的娇小身影。
她长发散乱,脸颊潮红,双腿夹着他,围裙早已被扔到床脚,只剩一身白皙的肌肤在微光中若隐若现。
旅行者双手扣住她的腰,用力向上顶弄,每一下都深入到底,撞得她身子一颤一颤,嘴里溢出断续的呻吟:“啊……哥哥……慢、慢点……”床板吱吱作响,像在应和两人的节奏,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情欲的气息。
旅行者喘着粗气,眼神炽热地盯着她,腰部发力不停,声音低哑中带着几分回忆:“那会儿咱俩刚认识,你晚上老是脱了靴子跟我晃荡小脚丫,弄得我心里又乱又痒……你倒好,跟个没事人一样,吃饱了就睡!”他一边说,一边狠狠顶了一下,像是要把当年的煎熬都发泄出来。
香菱被他撞得喘不过气,娇哼着回应,声音断断续续:“那会儿……我真的不知道哥哥是足控变态……啊……真的是跑了一天,脚很累嘛……”她咬着唇,满脸羞红,眼神却带着几分狡黠,显然是故意逗他。
旅行者听她这么说,嘴角一勾,动作更猛了些,喘息着道:“现在知道了吧?你找上了一个大足控哥哥!那会儿我馋你的饭,更馋你身子……你知道吗,有一晚你在山洞里睡得死死的,我把你靴子偷拿出来,闻着那味道撸鸡巴,完事儿再偷偷放回去!”他一边说,一边抬起她的腿,捧着她一只脚丫送到嘴边,狠狠舔了一口,舌尖在她脚心打转,咸湿的汗味混着她的体香,让他眼神更加迷醉。
香菱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羞得满脸通红,身子一软差点从他身上滑下来。
她撑着他的胸膛,喘着气娇嗔:“哥哥!你、你真变态……居然偷我的靴子……啊……还闻那味儿……”她嘴上骂着,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迎合他的节奏,脚趾在他手里蜷缩又舒展,显然也被这羞耻的回忆撩拨得心跳加速。
她低声道:“那靴子臭烘烘的……你怎么下得去嘴啊……”语气里满是羞涩,却又藏着一丝好奇。
旅行者咬住她的脚趾,含糊道:“臭?那是你跑了一天的香味,我闻着就硬得不行!”他放开她的脚,双手又扣住她的腰,猛地一挺,把她顶得尖叫一声。
他喘着粗气继续道:“你那会儿睡得跟猪似的,还打小呼噜,我就在旁边闻着你的靴子,想着你那双小脚丫,差点没忍住把你弄醒!”香菱被他肏得七荤八素,脑子一片迷雾,只能断断续续地呻吟:“哥哥……你、你真是……变态……啊……我、我以后不脱靴子了……”可这话说得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撒娇,惹得旅行者笑出声。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摁住她的腿架在肩上,俯身猛干,低吼道:“不脱?晚了!你这双脚丫我馋了好几年,你跑不掉了!”香菱被他撞得满眼水雾,双手抓着床单,喘息着喊:“哥哥……饶了我吧……我、我明天还得做饭呢……”可旅行者哪肯停手,低头在她耳边道:“做饭归做饭,晚上归我,你这小厨娘,脚丫子和身子都得给我用!”
旅行者双手扣住她的腰,喘着粗气,眼神炽热地盯着她,低哑道:“那会儿锅巴就在我旁边,看着我掏出鸡巴,闻着你的靴子撸……它也不知道我在干啥,就歪着头盯着我!”他一边说,一边狠狠顶了一下,撞得香菱尖叫一声,身子一软差点瘫下去。
香菱听了这话,羞得满脸通红,脑子一片迷雾。
她咬着唇,声音颤抖地娇嗔:“哥哥!你、你怎么这么变态……锅巴还在旁边……啊……羞死了……”可她嘴上喊着羞,身体却被他肏得舒服得不行,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他,迎合着他的节奏。
旅行者看着她那副又羞又媚的样子,嘴角一勾,捧起她一只脚丫送到嘴边,舔弄着她的脚心,舌尖在她脚趾间滑动,咸湿的味道让他更加兴奋。
他喘息着继续道:“你那会儿啥也不知道,睡得跟猪似的,还打小呼噜……香菱,你真不知道保护自己!我要是坏人,你早被吃干抹净了,摁着你肏穴,脚丫子也被玩弄个遍!”
这话像火上浇油,香菱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身子却被他顶得一阵阵发软,脑子里全是他在山洞里偷闻她靴子的画面。
她喘着气,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哥哥……你、你是最好的大英雄……不是坏人……啊……我、我爱哥哥……”她满眼水雾地看着他,语气里满是依赖与爱意,带着几分求饶,“我要给哥哥生个孩子……”这自家媳妇的求饶与赞美,像蜜糖一样灌进旅行者心头,让他既得意又亢奋。
旅行者听她这么说,心头一热,动作愈发用力。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架起她的双腿扛在肩上,狠狠顶弄,每一下都深入到底,撞得她身子一颤一颤,床板吱吱作响几乎要散架。
他低吼道:“好,哥哥是大英雄,就让你这小厨娘生个孩子!”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喘着粗气道:“你爱哥哥,哥哥也爱你……这脚丫子,这身子,都是我的!”香菱被他肏得神魂颠倒,声音碎成一片,娇喘连连:“哥哥……啊……我、我不行了……”她的双手胡乱抓着床单,指甲在布料上留下浅浅的痕迹,整个人像是被撞散了架。
旅行者使出浑身力气,顶得又深又狠,香菱终于承受不住,尖叫一声,身子猛地绷紧,随即瘫软下来,丢了身子。
她满脸潮红,喘息着软在床上,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嘴里呢喃:“哥哥……好厉害……”旅行者见她这副模样,心满意足地放慢节奏,最后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厨娘,哥哥疼你一辈子。”他搂住她汗湿的身子,两人相拥着平复呼吸,月光静静洒在床头,映出一片温馨与缠绵。
旅行者虽接下了瑶光星之位,成为璃月七星之一,但他性子依旧朴实,从未因这高位而摆架子。
他的生活节奏几乎没变,每天清晨仍旧披上那身熟悉的冒险装束,去冒险家协会领任务,或是出发跑委托,风尘仆仆地穿梭于璃月的大街小巷。
下午,他会抽空去玉京台点个卯,履行瑶光星的职责,但从不拖泥带水,坐在会议桌前多半沉默寡言,只有在涉及民生或商贸的议题上,才会多问几句,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犀利。
到了晚上,他便匆匆赶回吃虎岩,推开万民堂的门,闻着香菱和卯师傅做的饭菜香气,笑着喊一声:“我回来啦!”然后一屁股坐下,和家人围着桌子吃饭,聊聊白天的见闻。
他从不参加那些繁琐的公务宴席,推说“家里饭菜好吃”,实则是不愿离开香菱和卯师傅那份温馨。
只有每周一,他才会稍稍讲究些,换上一身深蓝镶金边的长袍,腰间别着象征瑶光星的玉佩,头发也整整齐齐地束起,去玉京台参加正式的七星会议。
那模样虽不张扬,却透着一股沉稳的气度,颇有几分七星的威仪。
可一散会,他便又恢复成那个随和的冒险者模样,扛着剑往家赶,半点架子也无。
吃虎岩的街坊邻居们哪见过七星这么接地气?
旅行者第一次以瑶光星身份回来的那天,街上挤满了人,连卖菜的大娘和跑腿的小孩都探头探脑地来看热闹。
他穿着那身长袍站在万民堂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人忍不住喊:“哎哟,这不是香菱家的那位吗?怎么成七星啦?”旅行者听罢哈哈一笑,挠着头道:“大家别这么看我,我虽是七星,更是吃虎岩的女婿啊!跟你们一样,都是家里的一份子。”这话说得亲切,街坊们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纷纷笑开了花。
他顿了顿,又半开玩笑地补了一句:“再说,我为了香菱的饭和她的脚丫子,也得扎根在这儿啊!”这话一出,满街哄笑,婶子们捂着嘴乐得不行,李婶子还拍着大腿喊:“好家伙,都当上七星了,还惦记着媳妇的脚丫子,真有你的!”张婶子挤眉弄眼地接话:“香菱那丫头有福气,找了个七星还这么疼她!”香菱在屋里听见,脸红得跟辣椒似的,端着菜出来嗔道:“夫君!你瞎说什么呢,羞死人了!”可她眼里却满是笑意,显然对这句调笑甜在心里。
街坊们笑归笑,心里却踏实了。
这位新上任的瑶光星,没架子、重感情,还把吃虎岩当家,谁不喜欢?
从那以后,每逢旅行者从玉京台回来,总有人在街头招呼:“七星大人,晚上吃啥好菜啊?”他也不恼,笑呵呵地回:“香菱炖了笋汤,卯师傅炒了个辣子鸡,你们有空来尝尝!”一来二去,吃虎岩的街坊们都觉得,这七星跟自家孩子似的,离得近,靠得住。
晚上,万民堂灯光暖黄,饭桌上摆满热气腾腾的菜肴。
旅行者脱下外袍,和香菱、卯师傅围坐一起,吃着家常饭,聊着琐碎事。
他夹起一块鸡肉塞进嘴里,满足地叹道:“还是家里的饭香,玉京台那些议题听多了,头都晕。”香菱给他盛了碗汤,笑眯眯道:“那哥哥多吃点,明天还得去冒险呢!”卯师傅在一旁点头:“这小子当了七星还是老样子,咱们吃虎岩有他,真是福气。”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屋外的街坊笑声隐约传来,日子过得红火又安稳。
凝光作为天权星,心思如深潭般幽深,凡事总习惯谋定而后动。
旅行者接任瑶光星后,她便开始暗自盘算如何拉拢这个外乡英雄,让他成为自己在七星中的臂助。
她倚在玉京台顶层的窗边,金眸眺望着远处的璃月港,手指轻敲窗棂,脑中已浮现出数个方案。
她深知旅行者的实力与人望,若能稳稳拉拢过来,不仅能巩固她的地位,还能为璃月带来更多安定。
她转而思索更稳妥的办法道:“此人最在乎家人,若我以礼相待,照顾好他身边的人,反倒能让他心生感激。”她决定换一种方式,不露痕迹地拉近关系。
她命人暗中关注万民堂的生意,若有困难便及时援手;偶尔在七星会议后,以公务为由送些珍稀食材给香菱,说是“瑶光星辛苦,家人也该享福”;甚至在闲聊时有意无意提及:“吃虎岩的民生,我会多留心,你只管放心做事。”这些举动看似随意,却字字句句透着关心,既不显得刻意,又能让旅行者感受到她的诚意。
凝光心里清楚,旅行者不是贪图权势之人,也不会轻易被诱惑拉拢。
她曾独自站在玉京台的露台上,俯瞰夜色中的璃月港,暗自思量:“与其用手段逼他就范,不如以真心换真心。他若念我这份好,日后自会多支持我几分。”她甚至有些欣赏他的纯粹,觉得这样的人,比那些满口奉承的家伙更值得信任。
她决定慢慢来,用时间和诚意织一张无形的大网,让旅行者在不经意间成为她的盟友。
果然,旅行者在七星会议上,虽不常发言,但每逢凝光提出的议案,只要合情合理,他总会点头支持,甚至偶尔主动附和几句。
她看在眼里,心里暗笑:“这小子,果然吃软不吃硬。香菱和卯师傅过得好,他便记我一份情。”凝光靠着这份细水长流的策略,既保住了与旅行者的关系,又让他在玉京台的立场渐渐向她倾斜。
她想,这或许比任何美人计都来得高明,也更符合她天权星的风度。
清晨的吃虎岩,晨雾还未散尽,街巷里飘着淡淡的炊烟。
旅行者早早醒来,披上冒险装束,风鹰剑靠在床边。
他侧头看看还在熟睡的香菱,她蜷在被子里,睡裙滑到大腿,露出白嫩的小脚丫,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意——昨夜他又宠了她一晚,舔穴肏干弄得她叫声震天,此刻睡得像只小猫。
他轻笑一声,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口,低声道:“菱儿,我去协会领任务,中午回来吃你做的饭。”香菱迷迷糊糊睁眼,哼唧道:“哥哥……早点回来……我想吃你烤的野猪肉……”她翻个身,脚丫蹭了蹭他的腿,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他忍住心头的痒意,帮她盖好被子,起身出门。
作为冒险家,他每天清晨都会去冒险家协会接任务,帮人找失物、清理魔物,风尘仆仆却乐在其中。
临走前,他总会留张纸条给香菱:“菱儿,哥哥中午想吃辣子鸡,记得多放点绝云椒椒,爱你!”这习惯成了他们的小情趣,香菱醒来看到,总是红着脸笑,心里甜滋滋的。
中午时分,旅行者从野外回来,满身尘土地赶往玉京台。
作为瑶光星,他得去点个卯,处理些公务。
他坐在会议桌前,穿着朴素的长袍,腰间别着玉佩,沉默寡言却目光锐利。
凝光提议修商路,他点头道:“好,只要别苦了吃虎岩的百姓。”刻晴谈及税收,他插句:“别压太狠,小商户得喘口气。”他从不拖泥带水,点完卯便匆匆离开,推说:“家里饭菜等着呢。”凝光笑而不语,心里暗赞他的实诚。
回到万民堂,香菱已忙得满头大汗,灶台上摆着刚出锅的辣子鸡丁和一碗清炖笋汤。
她穿着围裙,头发挽成低髻,脸颊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见他回来,眼睛一亮:“哥哥!你回来啦,快尝尝我新调的辣酱!”旅行者放下剑,搂住她的腰亲了一口,坏笑道:“饭香,菱儿更香。”香菱羞得推他:“哎呀,满身汗,别黏我!”可她还是踮脚在他脸上回亲一下,递上筷子,两人围着小桌吃饭,聊着白天的琐事。
他夹块鸡肉喂她,她笑眯眯地吃下,满心幸福。
下午,香菱忙着经营万民堂。
她站在灶台前,挥舞锅铲,锅里翻滚着蟹黄烧卖和水煮鱼,香气飘满街巷。
食客络绎不绝,她招呼得热火朝天:“李婶子,今天鱼新鲜,多吃点!”、“小王,烧卖打包带走吧!”她手艺好,价格公道,万民堂的名声越来越响,连外地商人都慕名而来。
她还突发奇想,在门口摆了个小摊,卖她自制的辣椒酱,生意红火得不得了。
旅行者忙完公务,有时会回来帮忙。
他扛着从野外打来的野猪肉,扔进厨房,卷起袖子帮她洗菜切肉。
香菱看他笨拙地切得一块块大小不一,忍不住笑:“哥哥,你还是去招呼客人吧,这活儿我来!”他却凑过去,从背后搂住她,低声道:“菱儿忙了一天,我不得多疼你?”他的手在她腰间蹭了蹭,带着点轻微的色气,香菱红着脸嗔道:“别闹,食客看着呢!”可她没推开,靠在他怀里偷笑,心里暖得像吃了蜜。
月光洒进卧房,香菱躺在床上,薄薄的睡裙勾勒出她娇小的身形,头发散乱在枕间,带着一丝湿气。
旅行者俯身吻上她的唇时,她先是一愣,眼睫毛轻轻颤动,像受惊的小兔子。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眼里满是羞涩,低声道:“哥哥……你、你干嘛呀……”可话音未落,他的舌头钻进她嘴里,缠着她的小舌头舔弄,吸吮她的唇瓣。
她呼吸一滞,鼻子里发出细碎的“唔唔”声,小手不自觉抓住他的肩膀,指尖微微用力,指甲嵌进他皮肤。
随着吻加深,她的脸颊迅速泛红,像涂了胭脂,热得像烧起来。
她试着回应,舌头笨拙地跟着他动,却总是被他带着节奏,嘴里溢出湿漉漉的水声。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断断续续地低吟:“哥哥……嗯……好、好热……”吻到脖颈时,他的舌尖在她锁骨滑动,她身子一颤,头微微后仰,喉咙里挤出一声娇哼:“啊……哥哥……痒……”她的脚丫不自觉蜷缩,脚趾紧紧并拢,睡裙下摆被她抓得皱巴巴的,满脸羞涩却掩不住渐渐升温的情欲。
旅行者的吻移到小腹,舌尖在她肚脐打转时,香菱咯咯笑出声,身子扭来扭去:“哥哥……痒、痒死了……”可笑声很快变成喘息,他的手滑到她大腿内侧揉弄,她立刻绷紧双腿,脸红得像要滴血,喘道:“哥哥……那儿、那儿不行……”他分开她的腿,低头吻上她湿漉漉的小穴时,她猛地尖叫一声:“啊——哥哥!”声音高亢又甜腻,身子猛地拱起,双手胡乱抓着床单,指甲在布料上划出浅痕。
他的舌头舔弄那颗小珍珠时,她抖得像筛子,腿夹着他的头,脚丫绷得脚心都泛红,呻吟道:“哥哥……好、好舒服……啊……”她满脸迷醉,眼角泪水滑落,嘴里溢出断续的叫声:“哥哥……别、别舔了……我、我受不了……”他舌头探进穴口,舔得水声黏腻,她尖叫更响:“啊……哥哥……我、我不行了……”她的脚趾蜷缩成一团,大腿内侧微微抽搐,水流得顺着腿根淌下,湿了一片床单。
她喘息着,满身汗水,眼里满是羞涩与快感交织的神情。
旅行者挺起身子,拉开她的腿,硬邦邦的小弟弟顶进她湿滑的小穴时,香菱猛地尖叫:“哥哥……好、好深……啊……”她被撑满,身子一颤,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指甲嵌进他皮肤,留下红痕。
他猛地顶弄,每一下都撞得她身子乱颤,床板吱吱响得像要散架。
她浪叫道:“哥哥……哥哥……肏我……啊……”声音高得震耳,带着哭腔,满脸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眼里满是迷醉。
他架起她的腿,顶得更狠时,她双腿缠在他腰上,脚趾绷紧又松开,呻吟道:“哥哥……好棒……我、我爱你……”她被干得神魂颠倒,每次高潮都尖叫着丢了身子:“哥哥……我、我又丢了……啊……”水流得满腿都是,黏腻的水声混着她的叫声,色气逼人。
她满身汗水,头发黏在脸上,喘道:“哥哥……我、我不行了……”可他低吼着继续顶:“老婆,叫大声点!”她被撞得满眼泪水,浪叫声传遍街巷:“哥哥……啊……我、我受不了了……”嗓子喊得沙哑,整个人像散了架。
香菱靠在旅行者怀里,睡裙滑到大腿,露出白嫩的脚丫。
他握住她一只脚丫揉了揉,低声道:“老婆,这脚丫还是那么勾人,哥哥馋了一天。”香菱红着脸嗔道:“哥哥老想着我的脚,坏死了!”可她没抽回脚,反而脚趾在他掌心蜷了蜷,娇声道:“那哥哥轻点摸,别又打我屁股……”他哈哈一笑,低头吻上她的唇,温柔道:“不打,今晚只疼你。”他手掌在她大腿上轻抚,色气的小动作却透着满满的宠溺。
香菱最拿手的绝招,是用双脚同时“作战”。
她侧躺在床上,头枕着手臂,一双脚丫并拢,夹住旅行者的要害,像握住一根擀面杖般灵活滑动。
她的脚趾微微分开,脚心紧贴,上下揉弄时节奏时快时慢,像在灶台上调配食材般精准。
她先是用力夹紧,快速摩擦几下,热得他喘不过气;然后又放缓动作,脚趾轻柔地拨弄顶端,慢条斯理地挑逗。
她一边动,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心里暗想:“夫君每次到这儿都绷不住,果然得快慢结合才管用。”旅行者被她折腾得满头大汗,咬牙道:“香菱,你这脚……跟手似的,太会了!”她得意地哼了一声:“那是,我可是用心学的!”
香菱不仅技巧高超,还颇有心得。
她常在事后枕着旅行者的胸膛,细声细气地总结:“我觉得脚趾得灵活一点,像炒菜时翻锅那样,才能抓得准。脚心用力的时候,得带点节奏,不然你太快就没意思了。”有时她还突发奇想:“下次试试涂点蜂蜜在脚上,甜甜的会不会更好玩?”旅行者听她一本正经地分析,又好笑又感动,搂紧她道:“你这小厨娘,连这个都研究得这么透,真是我的福气。”香菱哼了一声,得意道:“那是,我做菜厉害,这也得厉害!”
偶尔旅行者也会陪香菱外出寻找新鲜食材,和猎捕一些魔物尝试做新菜。
两个人带着锅巴,就像他们刚认识那会一样,一前一后一起在璃月的大地上冒险。
晚上她还是会把脚丫在火堆边给他看,不过现在会一边叫着哥哥一边给老公足交,让他把回忆和现实融合作为情趣的调味。
然后让锅巴在帐篷外守着,他在里面跟香菱做爱,把小厨娘在野外好好肏弄。
有时候干脆当着锅巴,在星空下跟她做。
夜色渐深,篝火噼啪作响,映得周围暖意融融。
香菱脱下软底鞋,光着脚丫伸到火边取暖,小巧的脚趾在火光下微微蜷曲,白嫩得像剥了壳的荔枝。
她晃着脚丫,抬头冲旅行者一笑:“哥哥,还记得那会儿我老在火堆边给你看脚丫吗?”旅行者坐在她对面,目光落在她脚上,心头一痒,低声道:“记得,那时候馋得我晚上睡不着,现在还是馋。”他挪到她身边,握住她一只脚丫揉了揉,坏笑道:“老婆,来点回忆里的玩法?”
香菱红着脸嗔道:“哥哥你坏死了!”可她没拒绝,娇声道:“哥哥……”那声“哥哥”甜腻又撩人,她双脚夹住他早已硬邦邦的小弟弟,脚心贴着上下揉弄,脚趾灵活地滑动,时而夹紧时而松开。
她抬头看他,眼里水汪汪的,低声道:“哥哥,舒服吗?”旅行者被她弄得低吼连连,喘道:“舒服……老婆的脚还是这么会……”篝火映着她的笑脸,脚丫在火光下晃动,回忆与现实交融,成了最色气的调味。
他咬牙享受,差点在她脚下缴械,可他忍住,低吼道:“老婆,哥哥今晚要好好疼你!”
锅巴被香菱赶到帐篷外守着,哼唧着趴在门口,旅行者则拉她进了帐篷。
他把她压在睡袋上,褪去她的衣裙,吻上她的唇,舌头钻进去缠绵,低声道:“老婆,野外干你,感觉不一样。”香菱红着脸喘道:“哥哥……别、别在这儿……锅巴听着呢……”可她没推开,双腿不自觉缠上他腰。
他坏笑一声,拉开她的腿,硬邦邦的小弟弟顶进她湿漉漉的小穴,一下子插到底。
香菱尖叫一声:“哥哥……啊……好深……”他猛地顶弄,每一下都撞得她身子乱颤,睡袋被她抓得皱巴巴的。
她满脸潮红,呻吟道:“哥哥……野外、野外好刺激……啊……”旅行者低吼着亲她的脖颈,喘道:“老婆,叫大声点,哥哥爱听!”她被干得浪叫连连:“哥哥……哥哥……肏我……啊……”声音传出帐篷,锅巴歪着头哼唧几声,像在抗议。
他架起她的腿猛干,撞得她水流不止,脚丫绷得紧紧的,满眼迷醉地看着他,高潮时尖叫:“哥哥……我、我丢了……”她瘫在睡袋上,喘息着,满身汗水黏糊糊的。
有些夜晚,旅行者兴致更高,干脆不进帐篷,直接在星空下跟她做。
他把香菱抱到篝火旁,铺上一块毯子,让她跪在上面,从后面顶进去。
香菱羞得满脸通红,喘道:“哥哥……锅巴、锅巴看着呢……”可锅巴只是趴在一旁,歪着头盯着,像是习惯了他们的玩法。
旅行者低吼道:“让它看,老婆是我的,哥哥干你天经地义!”他猛地撞击,撞得她尖叫:“哥哥……啊……好、好猛……”她双手撑着毯子,臀被他拍得发红,水声黏腻,脚丫蜷缩成一团。
他翻过她,让她骑在身上,星光洒在她白皙的身上,她娇喘着上下起伏:“哥哥……我、我爱你……”旅行者托着她的腰猛顶,喘道:“老婆,哥哥也爱你……野外干你真爽!”她被肏得浪叫不止,高潮时尖叫着丢了身子,水流得满毯子都是。
她瘫在他怀里,喘息道:“哥哥……你、你太坏了……”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道:“老婆,哥哥疼你一辈子。”锅巴在一旁哼唧着,像在催他们快点结束,可两人相拥着笑,满心甜蜜。
帐篷外的璃月大地沉入夜色,星空璀璨,宛如他们初识时的野外冒险。
旅行者搂紧香菱,低声道:“老婆,不管是冒险家、七星,还是你老公,哥哥这辈子只为你一人。”香菱靠在他胸口,呢喃道:“哥哥,我也只爱你……咱们以后还一起找食材,带着锅巴,永远不分开。”她抬起头,吻上他的唇,月光下,他们的影子交叠,再次重合在一起。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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